杜凡見狀,雖然沒有開口,但卻隨著其他人彎腰拜了下去。
“三少爺不必多禮。”皂袍男子大袖一甩,立刻湧出一股柔和之力,將任子文扶起,同時目光一轉,掃了其他四人一眼,淡淡道:“你們幾個也起來吧。”
“是!”眾人平身。
“三少爺,你應該知道我此行的來意吧。”中年男子看向任子文,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我二姐讓您老人家來的吧,不愧是幹諜報工作的,訊息果然靈通。”任子文苦笑。
“既然三少爺都已經猜到了,那就跟我回去吧,不然我可不好和那個丫頭交代的。
你應該瞭解你二姐,她一旦發起飆來,必然會將任家上下鬧的雞犬不寧,著實讓人頭疼。”皂袍男子笑了一下,緩緩開口。
“實不相瞞,獵人總會互通之期將至,這一趟我是勢在必行,我二姐也應該瞭解我,麻煩七叔回去稟報二姐,就說……我以自殺相逼,您老不得不放我離去。
嗯,如此一來,想必我二姐便不會找您麻煩了。”任子文沉吟片刻,忽然這般說道。
“哈哈,你們果然是親姐弟,實話告訴你吧,三少爺方才所說之話,二小姐早已料到,任某臨行前,二小姐特意吩咐過,如果你真如此做,那麼我便無需阻攔,放你離去就是。
不過,二小姐還說了,除非你永遠都不回來,否則的話,她讓你充分發揮一下自己的想象力,猜猜到時候你的後果。”皂袍男子哈哈一笑,朗聲開口。
“她真這麼說?”任子文終於變色,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起來。
“千真萬確!”皂袍中年說完最後一句話。便懸於半空,負手而立,也不再勸說什麼。就那麼似笑非笑的看著任子文,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靜等對方選擇。
“麻煩七叔回去告訴我二姐一聲,我會給她帶禮物的,請她高抬貴手,放我一馬!”任子文只是略一猶豫,便心中一橫。衝皂袍中年一抱拳,咬牙開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話我可以帶到,不過三少爺最好還是自求多福吧,哈哈……”皂袍中年的聲音四方迴盪時,其身影赫然已經出現在了百丈之外。他竟然走的這般乾淨利落,毫無拖泥帶水的意思。
與此同時,破空之聲一響,一道綠芒激射而至,被阿奴一把抓住,化為了一枚晶瑩璀璨的墨綠色玉簡,此女當即來到任子文旁邊,雙手奉上。
“少爺,這是七爺留下的玉簡。”
“嗯。”任子文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接過玉簡後,分出一縷神念滲透其中。
“任兄,這枚玉簡中……不會是你二姐的威脅話語吧?”半晌過後。杜凡看了任子文一眼,試探道。
“那倒不是,此枚玉簡之中記載了一些關於守望之野的資訊,包括了各大勢力的分佈,其內高層的姓名修為,各個勢力的敵我關係。千餘兇修的名單,還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
哦。你們也傳著翻看一下吧。”任子文說著,忽然手腕一抖,玉簡飛出,落向阿奴手中。
“哈哈,看來你二姐屬於那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如此的話,你也就無需擔心什麼了,待你歸來之時,說些服軟的好話,想來她是不會為難你這個親弟弟的。”杜凡哈哈大笑,拍了拍對方肩膀,以示安慰。
“唉,若是日後你有緣見到她,一定會收回剛才的話。”任子文嘆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緩緩走到船尾盤坐下來,翻手間取出數件材料,開始默默的研究起來。
在這一刻,杜凡竟然在任子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悲愴之意。
……
一個月後,杜凡等人乘坐飛舟來到了一片荒野平原上空。
這裡地勢平坦,幅員遼闊,枯黃色的雜草叢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