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雙目微閃,但是對於老者的含糊言辭,他並未追問什麼,心中醞釀了一下之後,忽然一抱拳,道:“在下杜凡,以我們靈域的禮節,杜某便稱閣下魏道友吧。
恕在下冒昧,魏道友一行人中,修為最高者不過俠級,正常情況來說,你們是不太可能出現在此地的,這其中是否存在了什麼隱情,魏道友可方便明言麼?”
“既然是杜道友過問,老朽自然如實相告。”棕袍老者先是和善一笑,隨即神色有些黯然,長嘆了一口氣,道:“說來慚愧,老朽這次帶人出莊,本是打算去往金戈蒼原的邊緣地帶處理一件小事,不成想卻遇到了金戈蒼原的三災之一,真是倒黴透頂啊。”
“什麼,你們遇到了金戈三災?”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不是杜凡,而是剛從戰車中走出來的任子文,旁邊還跟著一個美麗女子,正是蕭芸。
“這位是?”棕袍老者看了任子文一眼,遲疑道。
“魏道友不必擔心,這二人是杜某的同伴。”杜凡出言解釋了一句。
“哦,原來是杜道友的朋友,幸會。”棕袍老者對任子文和蕭芸拱了拱手,這才神色凝重,緩緩道:“沒錯,我們在金戈蒼原的邊緣地帶,遭遇的正是金戈三災之一的風災。
說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若是我們遇到其他兩災,此刻也就沒有機會站在這裡了。”
“你們這些人……不會是被一場大風吹過來的吧?”任子文眼神帶著怪異,失聲出口。
“這位道友所言不錯,正是如此。”
棕袍老者點了一下頭,表情多少有些尷尬,隨後又補充道:“老朽這些人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與我等同行的還有二十多人。他們在那場風災中下落不明,想來已經葬身在罡風之中了。”
“冒昧的問一下,那場大風把你們從武域邊界吹到這裡。一共用了多長時間?”任子文沉吟少頃,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亮的問道。
杜凡聞言,頓時精神一振,目光灼灼的看向棕袍老者。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問,只是沒好意思開口。
棕袍老者心中有些鬱悶,不過還是勉強一笑,道:“時間似乎不長,應該沒有超過一刻鐘,對了。請問二位,你們可知,此地大概處於金戈蒼原的什麼位置?”
一聽這話,任子文當即雙目一亮。
“從靈域算起,介於總路程的一成到兩成之間。”杜凡漫不經心的回答了一句。
此刻他的心神,幾乎全部沉浸在了對方先前的話語中,只是一刻鐘的大風,就將人吹出了金戈蒼原的八成距離,這簡直就是一個渾然天成的傳送陣啊!
當然了,他也明白。這股風不是那麼好借的,就算遇到了,方向卻不一定對。就算方向對了,這其中的風險也絕對不小,不然此風為什麼沒有被稱之為傳送陣?而是金戈三災……
“魏管事,我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金戈蒼原如此深的地域,莊主的大事我們還未完成,這可如何是好啊?”一箇中年男子走到棕袍老者身旁,面帶一絲憂慮,焦急開口。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如今只能往回走了,倘若我等還有回到魏園山莊的一天。我自會和莊主他老人家請罪的。”魏德賢嘆了口氣,似乎一下子蒼老了不少。
“他奶奶的。這叫什麼事兒啊!”人群中,一個粗獷大漢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杜凡、任子文、蕭芸三人面面相覷,對棕袍老者一行人的遭遇表示同情。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沒有飛行法具一類的東西,武修倒是個個精通輕功,只是金戈蒼原如此浩瀚,以這些人的修為,若是沒個二三十年的時間,就算累到吐血也飛不回去啊。
在無邊無際的金戈蒼原上空,十多個人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