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陰沉了下來。
“寒家到底部署了多少道防線,還有完沒完了。
不行,如今我的行蹤多半已經洩露,而且還滅殺了十多名師級武者,算是與寒家結下了生死大仇,不能再這麼邊戰邊退了,以後碰到阻截,萬不可浪費時間,能避則避吧。”
杜凡思量的同時,魚骨飛舟剎那衝出。
一天後,當杜凡再次遇到防線之時,二話不說,直接改變了遁行的方向,依仗魚骨飛舟堪比元嬰前期的恐怖速度,生生甩開了一干武師,繞了一個大圈,繼續向北飛去。
就這樣,杜凡一連繞開了十餘道封鎖線。
最後幾道封鎖線中,赫然出現了武師後期的身影。
……
半個月後,杜凡駕馭飛舟,在一片大澤上空疾馳而過。
後方,三道遁光緊追不捨,卻與杜凡漸行漸遠,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徹底甩開。
“武師大圓滿……”杜凡向後看了一眼,雙目微眯,喃喃自語。
又過了三天,杜凡避無可避的對上了兩撥人,這兩撥人位屬兩個封鎖線,如今卻是將杜凡前後夾擊在了這片彷彿無邊無際的大澤上空。
兩邊陣容一致,均有一名後期武師、三名中期武師和五名前期武師,加一起共有十八人,好在沒有武師大圓滿存在,當然,面對杜凡如同炮灰一樣的武俠之輩,也不在這裡。
“杜道友,你是一個百年不遇的修真奇才,只要束手就擒,誠心悔過,並且立誓為不久後的大戰出一份力,相信以家主的聖明,會對你此前犯下的過錯既往不咎的。”前方,一名武師後期開口,此人是個老者,一身血袍,煞氣沖天。
“沒錯,杜道友不必顧忌之前血案,逝者已矣,又能如何?如今大戰在即,無論是家主,還是寒家上下,一切當以大局為重,只要杜道友跟我們回去,沒有人可以為難你。”後方,那名武師後期出言附和,他是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態度溫和,並沒有想象中的仇視之意。
“藍星界中的是非功過,皆以實力說話,爭論孰對孰錯毫無意義,如果杜某說不,諸位又當如何?”杜凡手持鬼引棒,衣衫抖動,長髮飛揚,冷眼面對眾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面子已經給你了,後路也給你了,如果杜道友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等手下無情了。”血袍老者面色一沉,眼中浮現殺機。
“你也是這個意思麼?”杜凡聞言一笑,看了一眼後方那名武師後期,淡淡開口。
中年男子依舊平和,笑道:“杜道友,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以築基之境便可斬殺前中期武師,甚至一般的後期武師單獨出現在你面前也討不到什麼好處,但是你如今同時面對我等,你還有這個自信麼?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寒家並非你的敵人,而是你的朋友,先前只不過有點誤會罷了,實在沒有必要廝殺到不死不休,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回頭是岸才是明智之舉。”
“回頭是岸?呵呵,你認為這可能麼?”杜凡面露譏諷之色,沉聲道:“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如果不讓路,那就戰過之後再說吧!”
杜凡左手掐訣運轉靈樞真經,右手鬼引棒瘋狂舞動,七八擊法寶之力就這般宣洩而出。
頃刻之間,天昏地暗,烏光瀰漫,漆黑棍影鋪展開來,無邊無際,猶如烏雲壓頂,遮蔽蒼穹,聲勢浩大,彷彿攜天威臨世。
“大家小心!”血袍老者一聲怒吼,袖袍展動,雙手合十,一道血光沖天而起,在半空中化為一柄數十丈大的血刃,蘊含無上煞氣,宛若驚天一刀,直奔漆黑棍影斬了過去。
另一名武師後期,那名中年男子,面現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