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跑了,或者是直接崩潰,我們之所以能夠安然至今,是因為那些陣旗在此處空間做了定位……”
“直接說重點,到底怎麼回事?”杜凡焦急萬分,心中已然有了煩躁。
“你可以理解成,在開啟這方空間的時候,那些陣旗一分為二,一個是真身,一個是虛擬分身,真身就是那些吹跑的陣旗,而虛擬分身則是和我們一樣,固定在了這方空間中。
現在的問題是,那些陣旗的真身沒了,你讓我怎麼辦?就算你不明白空間法則,可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你總能理解吧?”任子文搖頭道,語氣有些無奈。
“那你能不能在這方空間中,再佈置一套法陣,或者是再捏碎一塊空間石頭?”杜凡聽的似懂非懂,但此刻不是深究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心念略一轉動過後,再次開口。
“不可以,空間無法二次開闢,至少現在的我,還做不到此事,就像在儲物袋中無法開啟儲物袋一樣……”
任子文說到這裡,話語戛然而止,身體一僵,杜凡同樣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
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動作,任子文猛然一拍腰間儲物袋,杜凡則是手指一抖。
下一刻,他們面色瞬間慘白,目中浮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乾坤戒打不開了……”杜凡額頭冷汗直冒。
“記憶符木取不出來了……”任子文雙臂無力的垂下,目光有些茫然。
蕭芸一見此景,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感覺到了一絲不妙,但還是玉臂一晃,試圖溝通儲物袋,可結果卻讓此女面無人色,徹底慌亂,因為她的儲物袋,一樣打不開。
任子文在嘉洛城總督府定位了三塊記憶符木,出發之前,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塊,目的就是在他們遇到不可避免的危機中,捏碎此物用來保命。
只要捏碎記憶符木,就可以瞬間回到嘉洛城總督府,雖然這一來一回要耽誤不少的時間,但是至少可以保證性命無憂,如果人死了,要再長的時間和再珍貴的材料又有何用?
然而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這些都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儲物法具打不開,記憶符木取不出來。他們只能靠自己,或者說是聽天由命!
“不對啊,你身前那些材料。還有我和杜兄手裡的藥瓶,都是在這方空間之內取出來的。為何當初可以,現在不可以了?”蕭芸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尖銳。
杜凡神色一凝,猛然看向任子文。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外面的陣旗真身還未毀壞,這裡和外界還有冥冥之中的互通,所以當初這方空間並不算徹底獨立。然而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任子文嘴唇發白,想了一下,如此說道。
三人沉默。
“怎麼辦?”這一次,任子文真的慌了,這在他身上很少見。
“我會施展幾套防禦之術,希望可以在此方空間崩潰後,抵擋外界的風災片刻時間,然後我們快速取出記憶符木捏碎,也許還有一線生機。”杜凡飛快的說出了一條應對之策。
“好,就這麼辦!”任子文咬牙道。
“蕭道友。我們此刻的情況非常不妙,稍有不慎就會落得一個粉身碎骨的下場,稍後你動用最強防禦術法。配合我施展,或許還有希望逃離此地。”杜凡轉頭對蕭芸說道。
“我明白。”蕭芸凝重點頭。
杜凡目光一轉,落到了四周密密麻麻的空間裂紋上,心中默默計算著什麼。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過後,杜凡忽然手臂一抬,迅速掐出了一道法訣,立刻就有大片金霞自他體表一卷而出,在一陣瘋狂的漲縮之下,驀然形成了一個丈許大的金色光罩。閃爍著燦燦光輝,將三人嚴嚴實實的護在其中。
杜凡動作不停。十指連彈,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