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有點複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的,而且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很多地方我也沒有想通,總之,杜凡和我們寒家之間,恐怕是要水火不容了。”寒千雪搖了搖頭。
“這話從何說起啊,試煉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最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娘,您就別問了,我真的……”說到這裡,寒千雪好似察覺到了什麼,面色驟變,眸中厲色浮現,霍然起身時,長劍出鞘,劍指房梁,冷聲斥道:“誰在那裡,出來!”
寒夫人神色也是一變,順著寒千雪的目光望了過去。
“噗通”一聲,杜凡從房樑上躍下,站在了寒千雪母女面前,表情說不出的複雜和怪異。
“杜凡!是你!”寒千雪大驚失色。
“可不就是我咯。”杜凡內心鬱悶無比,有心解釋兩句,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也只能攤了攤手,擺出一副光棍十足的樣子。
“你潛匿我母親住處,究竟想要幹什麼?”
寒千雪雙眉倒豎,絕美的臉龐上籠罩了一層寒霜,聲音冰冷刺骨又帶著劇烈的情緒波動,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透著一股殺機,她手中那柄長劍,已經快要架到杜凡的脖子上了。
面對此景,杜凡一臉苦瓜相,卻連一點反抗和防禦的心情都沒有,聳了聳肩說道:“寒千雪,這一次你真的誤會我了,不是我想要潛匿寒夫人住處的,而是……”
“而是什麼?你別再狡辯了,我不想聽!
父親說的沒錯,你就是一個不軌之徒,包藏禍心,對武域如此,對寒家如此,對我如此,對我母親也是如此!你潛匿到我母親的房間裡,難道不是想用我母親來逼我父親就範麼?
杜凡,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我總算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今天,你休想活著離開這裡!”寒千雪怒火中燒,手腕一抖,便想施展雷霆手段。
“雪兒,不得無禮,先讓杜道友把話說完。”寒夫人嚴厲的喝止了自己的女兒,轉而看向杜凡。語氣平靜的說道:“杜道友,是否有什麼誤會,不妨說來聽聽。”
杜凡輕嘆一口氣,神色複雜的看了寒夫人一眼。隨即面帶苦笑之色,對寒千雪說道:“以前真沒看出來,你還有如此伶牙俐齒的一面。”
“廢話少說!”寒千雪皓腕一抖,劍鳴之音迴盪而出。
杜凡自嘲的笑了笑,嘆道:“你還記得神秘試煉結束時。南宮壽司送給我的紫色玉簡麼?”
“當然記得,嗯?你是說,你來到這裡,是,是……”前一刻,寒千雪還是一副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模樣,可是下一刻,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精彩無比,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沒錯,隨機傳送。就是他媽的隨機傳送!”寒千雪好不容易怒意消散了一些,杜凡卻如同詐屍一般,一蹦老高,怒吼連連起來,透過咆哮這種方式,去宣洩填堵在心中的鬱氣。
“南宮壽司不是說,那枚玉簡的傳送範圍是整個延疆大陸麼?”寒千雪弱弱的問道。
“不好意思,寒夫人的房間,就是在延疆大陸範圍內。”杜凡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寒千雪眸光中的殺機和冰寒漸漸褪去,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手中長劍緩緩放下時,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開始還是掩嘴輕笑,極力忍耐。可是到了後來,已經是花枝亂顫、前仰後合了,情緒完全失控。
“喂,寒女俠,你能不能別笑了,考慮過我的感受麼?”杜凡沒好氣的瞪了寒千雪一眼。心中的鬱悶不禁又多了幾分。
過了好一會兒,寒千雪才努力的止住了笑,帶著憐憫之色瞟了杜凡一眼,便徹底收起長劍,回到寒夫人身邊,對她母親附耳說著什麼。
隨著時間推移,寒夫人的臉上漸漸露出古怪之色,看向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