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存活的暗夜教修士,就僅剩下了兩名煉氣期五層的香主,除此之外,還有一名神色驚恐的煉氣期一層修士。
“噗……”杜凡噴出一口鮮血,面色蒼白,身體搖晃了幾下,忽然單膝跪地。
彷彿剛才那種“秘術”的催發,對他的身體負荷極大,如今已經元氣大傷。
“馮兄,此人剛才動用的秘術固然不凡,但此等霸道的秘術,對身體的傷害定然極大,這小子現在多半已是強弩之末,我們快些將其擊殺。
只有奪回攝魂鈴,方可彌補今日折損這麼多兄弟的罪責。”皂袍老者披頭散髮,雙臂顫抖,顯然在剛才漫天水刃的攻擊之下,他並沒能完好無損。
馮一樊雙目赤紅,拳頭緊握,內心憤怒之極,不過看向對方的目光,卻是帶著一抹強烈的忌憚之色。
他心念急轉,過了好半晌,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二人雙手掐訣之下,一把半丈長的金色長刀和一根綠色軟鞭幻化而出,在空中一個閃爍過後,直奔杜凡呼嘯而去。
“老子還有一種秘術,不過此術代價太大,需要燃燒十年壽元,罷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今天就算死在這裡,也要護住夏家上下週全!”
杜凡仰首一聲嘶吼,雙臂驀然晃動,兩柄丈許之巨的深藍色長劍激射而出,“鏘鏘”兩聲過後,直接將呼嘯而來的長刀、軟鞭剎那擊碎。
緊接著藍芒一閃,“砰砰”之聲一響,兩顆碩大頭顱爆裂而開,鮮血瀰漫之時,兩名煉氣期五層的暗夜教香主,就此斃命。
杜凡臉色慘白無血,發出一擊之後,立刻癱軟在了地上,目中赤紅一片,望向了此地僅存的暗夜教教徒,那名被杜凡刻意留下來的青袍少年。
青袍少年只有煉氣期一層修為,此時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震撼,內心已經恐懼到了極致,膽戰心驚之下連連後退,顫抖著身體,摸到了身後大門,陡然驚呼一聲,奪門而逃。
“希望下一批修士中,那名副教主可以親臨。”杜凡面色瞬間恢復如常,起身的同時,抖了抖沾染塵土的衣袍,心中如此想到。
隨後十多團火球彈射而出,將庭院中橫七豎八的屍體化為灰燼。
……
三日之後,打坐中的杜凡緩緩吐出口氣,隨即雙目睜開,眉頭一皺,喃喃道:“真麻煩。”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夏府”曾經發生過激戰的庭院之中,杜凡握拳而立,一臉悲憤,視死如歸。
在他對面,赫然又是十多名修真者,觀其身上的氣息以及裝束,明顯是暗夜教教徒。
這些人較之上次的陣容,強大了許多,煉氣期六層、七層的修士,分別一人,煉氣期五層兩人,煉氣期三四層的修士一共四人,其餘全是煉氣期一二層的修士。
其中有一名煉氣期一層修士,望向杜凡的目光帶著強烈的畏懼,甚至其雙腿還隱隱的顫抖,此人正是上次唯一一名僥倖存活的修士。
“又是暗夜教的人,難道你們非要對夏家趕盡殺絕麼?”杜凡大聲咆哮,面色有些病態的潮紅,聲音之中帶著憤怒,還有一絲無力,猶如外強中乾。
煉氣期七層修士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妖嬈女子,身材修長,腰肢纖細且靈動,相貌更是美豔之極,哪怕此刻她柳眉倒豎,杏目含煞,都別有一番風情。
妖嬈女子身上,最惹眼的並非她的容顏,而是此女細膩雪白的頸項上,纏繞著一條赤紅色蟒蛇。
這條蟒蛇體型並不算龐大,只有拇指粗細,半丈之長,不過此蛇體表,遍佈有密密麻麻的暗灰色斑紋,蛇芯子吞吐間,一絲絲黑色霧氣冒出,讓人看一眼就覺頭皮酥麻,心底發寒。
“道友此話只說對了一半,我們此次不但要滅了夏家滿門,奪回攝魂鈴,更要將你活捉回去,百般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