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會改變主意,親自練功,那可糟糕了。
“讓我想想,也許有辦法的。”姚賽娥沉吟道。
“什麼時候開始練功?”周義患得患失道。
“當然是愈快愈好。”姚賽娥好像有了決定,毅然道:“你回家後,預備淨室,明天午後,我便帶她上門。”
“她……她究竟是什麼人?現在在那裡?”周義忍不住再問道。
“剛才你上山時,沒有碰見她嗎?”姚賽娥石破天驚地說:“你該認得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義好像熱窩裡的螞蟻,在靜室裡坐立不安,等待姚賽娥和俞玄霸光臨。
他已經命魏子雪和湯卯兔在門外等候,只要見到她們,便會立即帶進來了。
聞得姚賽娥的徒弟原來是俞玄霜後,周義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整天幻想如何在這個可惡又可愛的女子身上,盡情發洩心裡的悶氣,想得過癮時,常常情不自禁地開心大笑。
興奮之餘,周義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懷疑姚賽娥說的是否實話,會不會依著昨日的商議行事,更擔心俞玄霜想寧死不辱,甚至放棄報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何讓她就範了。
“王爺,人來了。”外邊終於傳來魏子雪的聲音了。
周義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著門戶,等待眼高於頂的俞玄霜現身。
率先進來的是姚賽娥,進門時,若有所指地點點頭,接著讓開道路,目注門外。
然後俞玄霜進來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蒼白的粉臉沒有半點血色,還委曲地低下頭來,少了周義熟悉的潑辣,卻添上幾分幽怨。
“霜兒,還不見過王爺?”姚賽娥沉聲道。
“大周大學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見過王爺千歲。”俞玄霜在周義身前盈盈下拜道。
第六章 賣身為奴
“姚賽娥見過王爺千歲。”姚賽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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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人家免禮,請起。”周義木無表情地說。
朝廷的習慣是倘若如此唱名行禮,特別是婦道人家,受禮的通常在座上欠身,算是受禮,然後一聲免禮,施禮的便可以起來說話了,可是周義只是說了一句,便不再說話了。
俞玄霜等了一會,還沒有聽到周義回話,唯有硬著頭皮,行起兩跪六叩的大禮,周義卻是大馬金刀地坦然受禮。
行禮完畢後,俞玄霜也不待周義說出“請起”兩字,便自行起來,垂首低眉地立在一旁,饒是如此,也難掩惱怒之色。
“俞玄霜,你來見本王有什麼事?”周義寒聲道,單從俞玄霜唱出乃父名號求見,便知道她心裡不快,傲氣未減。
“王爺,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籍一看。”俞玄霜開門見山道。
“看吧。”周義取出秘籍,丟在俞玄霜腳下說。
俞玄霜沒有稱謝,含恨撿起那半部破舊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發覺果然是真的,但仍然不滿一息,從懷裡取出姚賽娥傳授的秘籍,再從頭到尾讀了一遍,以為已經完整無缺,可沒有想到其中還是缺了兩頁,那兩頁早已給姚賽娥撕了下來,現在藏在周義懷裡。
“此事關係你的血海深仇,|乳孃是不會騙你的。”看見俞玄霜臉色數變,忽紅忽白,到了最後,終於淚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經已證實自己告訴她的練功之法,姚賽娥嘆氣道。
“你可有習練這本秘發麼?”俞玄霜抬起頭來,目注周義道。
“有的。”周義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臉如紙白,一咬銀牙,倏地雙膝跪下,捧著秘籍高舉頭,帶著哭音道:
“求王爺成全!”
“成全什麼?”周義心裡狂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