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冑有古怪?莫非是符甲?」胖子云刀一抽,一對賊眼仍不死心的四下張望。
他看不出眾人身手的高低輕重,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若要胖子將這十四個壯漢撂倒,然後大搖大擺的走出道觀,這種情節比成龍的武打電影還要唬爛,他怎麼都辦不到的。
「施主還想再試試嗎?」領頭大漢招了兩下手,就跟少林足球裡那位打了針的魔鬼隊守門員一樣,臉上依舊是滿不在乎的一號表情,看在胖子眼裡有幾分刺眼。
不過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一條小命,胖子只有繼續屈下去,他兩手一攤:「誤會誤會,小弟八成是最近給我家那口子壓榨的太兇,眼睛花了……三清祖師怎麼會做出這種不雅動作呢?來!小弟這就寬衣解帶,沐浴淨身,準備進去參拜參拜。」
庭院牆邊的大漢越聚越密,胖子想用瞬步脫身,又怕對方再使出剛才那招破邪,他不知道對方這招的底細深淺,不敢輕易再試。
可在幾十對眼珠子底下,胖子不論做什麼都容易被發現,他便將目標轉移到院內的一座道塔。若是能闖進道塔,裡頭空間有限,說不定打亂了混水,就能找到機會摸魚了。
領頭大漢大手一張,等著胖子自行繳械。
胖子身上只有一把武器,就是腰間雲刀。他卸下雲刀,手持刀鞘向著領頭大漢送去,領頭大漢不疑有他,伸手接過。
只是大漢沒料到,胖子刀一脫手,張嘴就喊:「接我一招「玉石俱焚」!」
領頭漢子一愣,趕忙又用出了破邪。
趁著領頭大漢兩手接刀的同時,胖子施展雲龍初現的拳腳功夫,鎖喉,插眼,攻下陰,滾滾寒氣從胖子手裡腳上洩出,叫人不禁打個寒顫。
下流招加陰險步,就是神仙都留不住!
大漢兩手接著刀,來不及作反應,就遭到胖子一頓狠揍,只是雲刀被大漢像命根子一樣的抱在懷裡,胖子想拿也拿不回來,他不敢多作逗留,直接搶過了大漢腰間的流星錘,又踹了大漢一腳,才往道塔裡衝去。
就在周圍眾人還發著愣時,胖子肥大的身軀已經一躍撞破視窗,就地打滾找起掩護。
領頭漢子疼的滿頭大汗,齜牙咧嘴的喊著:「不必追了!進了道塔,你以為這傢伙還能活著出來嗎?」
塔內的神像金漆剝落,千瘡百孔,神像前是一張老舊供桌,四支圓柱頂起了整棟建築,圓柱上頭刻著一對龍鳳,還有上古黃帝駕車成仙的模樣。道觀裡沒有燈火香燭,唯一能見,就是從胖子撞破的窗戶那兒投進來的一束陽光。
明明這牆就不算厚實,但只是一門之隔,外頭的喧囂廝殺卻已經被徹底隔絕在外。胖子心底寒毛直豎。
雖然道塔裡頭冷冷清清,但肅殺氛圍卻比外頭要高上幾分,胖子心中不禁叫苦。他將流星錘兩頭卸下,拿起了鎖鏈防身,沒有云刀,胖子的底氣頓時下降不少,幸好還有甘寧的鎖鏈招式,以及新領悟的蒼山雲霧。
胖子左右瞧著,才剛心想這塔裡似乎沒有人居,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呼。
「還不死心!這次是想斷手,還是斷腳?」
耳邊生風,胖子背上汗毛一豎,腳下就踏出了瞬步,他來不及看是誰在說話,人影已經在道塔內堂裡竄出了道道青光。
只是不論胖子跑的多快,上竄下跳,左奔右逃,那聲音就如附骨之蛆,繚繞耳畔:「別跑了,你跑的不累我看的都累……
老規矩,接得過我三刀你就出去,想拿我手上的刀,你還不夠資格。」
胖子聽這人開口,就跟在自己耳邊說話一樣,心裡就拔涼拔涼的。
本命獸的技能向來是他的保命符,可今天進這道觀,先在庭院裡被破,後在道塔裡被無視─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看來今天是怎麼都躲不過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