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猶自恍神時,耳邊突然傳來伶玉叫喚:「主子,剛才似乎有人施用了本命獸的能力!」
「哦?怎麼回事?有人能在你眼皮底下發招而不被察覺?是因為伶玉妹妹被禁制,能力受限?」
「不是的,主子,先前在陸口遇到此人時,奴才就隱約有些感覺了。」
「你是說……小喬的本命獸有古怪?」
「不!奴才自突破入微後,就能看穿境界較低者的本命原型,小喬的本命獸是隻青鳥,若是施展技能,絕躲過不了奴才雙眼。」
「不是她?這周家大宅裡,到處都是古怪啊……」
烏丘上,北魏大將曹仁駕著駿馬,居高臨下望著遠處樊城的城頭守衛。
「文遠,樊城守衛外緊內松,聽說咱們的探子沒受什麼刁難,就混進了城裡,似乎……有點古怪。」
曹仁身後,正是五子良將之首,長髮過肩的張遼。
張遼望著遠處樊城良久,道:「東吳軍刻意放行,讓我軍奸細混入城內……只怕是想來個甕中抓鱉。」
曹仁聽過曹植大敗的情況,知道東吳往往計中有計,他不敢妄下定論,道:「主公派我與夏侯兄弟兵分二路,夏侯兄弟在揚州遇到魯肅跟呂蒙這兩個扎手貨,想在短時間內攻下壽春頗有難度,如果我們這路能有些進展,無疑是開啟進軍東吳的另一扇門。」
張遼是聰明人,曹仁話裡的意思他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曹仁點頭:「馬超想甕中抓鱉,卻沒料到這次五子良將全都到齊,徐晃張合已經入城,只怕……馬超會被鱉給咬傷呀!」
以曹仁的個性,沒有十分把握,不會犯險。這次曹操大舉南征,精銳盡出,單這一路的五子良將,徐晃已入天人,張遼、張合都為龍將,樂進、于禁則是虎衛。單此五人,若在城中一同發難,就足夠拿下樊城幾處大門,馬超想甕中抓鱉,實是引火上身。
張遼怎麼想都想不出馬家四兄弟有勝算,但縱使勝券在握,他心中仍有幾分疙瘩,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單純。
「文遠,你也去吧!今夜子時一到,眾人聲東擊西,只要奪下西門,我大軍入城後,馬超就算武藝過人,也翻不了身!」
張遼想不出其中貓膩,見曹仁說的肯定,也被他信心感染,領命拍馬而去。
入夏以後,白天總是特別長,張遼離開烏丘已是黃昏,但混進城跟張合等人會合,也不過才剛入夜,只是離夜裡奪門行動的時間越近,張遼的內心就越不安,背後長髮抓過幾次,都沒聚成一束。
「文遠,你覺得有古怪?」
站在張遼身後說話的,是高頭大馬的徐晃,徐公明。
五子良將裡,徐晃武力最高,但徐晃卻拜張遼為首,說「為將者應似文遠,從上兵伐謀之計」,總之,徐晃認為謀略遠重於武力,每次跟張遼在一塊,他總喜歡問東問西的。
張遼點點頭,目光仍注視著小樓外的東吳巡邏衛兵:「曹仁將軍將計就計,是想險中求勝,但馬超未必不是抱此打算……戰場上,多算者勝,只希望馬超沒算到我們這次是傾巢而出。」
「希望馬超沒算到」——張遼實在不喜歡這樣的想法。
把敵人想得膚淺,是在麻痺自己的不足,真有把握,便不會需要這樣的麻痺。
忽地,碰一聲大響,兩人藏身的小樓大門被撞開,徐晃剛抽出腰間的精鋼雙斧,就聽門外傳來樂進的聲音:「看我抓了誰回來?」
撞門而入的,是個嘴上被塞滿布的漢子,門外的樂進跟于禁一臉邪笑,手上各拖著一個大漢進門,跟在最後的張合將門順手帶上。
對樂進這般大剌剌的舉動有些不喜,張遼微皺眉頭,問道:「這三人是誰?」
樂進和于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