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剛才不高興呢,看我抱佳木。”
“沒有沒有!”
“沒有?”
沒有?!看到只有歐陽白若出現時,佳木才會溫馨動人的笑臉,為什麼心底裡有樣特殊的酸澀?當然為了佳木!為佳木眼裡虛幻的彥南方!“沒有。謝謝。”
“謝什麼?”
謝謝你抱佳木!謝謝你能這樣做!楚青城沒說,叮囑,“路上小心開車。掛了吧。”
“青……”
楚青城心間一溼,這喚聲,總是帶著股凝重的感覺。“嗯……”
“上午我生氣了!”
“……”怎麼了?
“老忍不住生氣。”
“……”為她心疼展大哥?
“我很小氣是嗎?”展研鋒從來不在她面前發火吧?上午展研鋒悲憤裡有痛佳木,但更痛的,可能是他與楚青城一起消失又一起出現在他眼前。展研鋒也沒向楚青城發火!但如果是他,他會渾身先痛恨楚青城個體無完膚。
所以,楚青城才會忍不住與展研鋒親近吧?
歐陽白若一陣反省,也想讓自己大度些,像個溫和寬厚的男人,給楚青城踏實的依賴感,而,不是讓她小心容忍著他這樣一個大男人。
可,歐陽白若邊反省邊又忍不住生氣了。他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變成展研鐸,一切才對勁!?
楚青城的聲音傳來,“小氣鬼,好好開車。”
這輕柔溫存透著無比親暱的嬌嗔,讓歐陽白若一下,展開笑顏。
原來,真有這樣一種事物可以把人一會兒變到天堂,一會又淪為地獄!那事物叫愛情,那人,叫傻瓜!
“自己也要認真吃飯!”歐陽白若聲音也溫存如水。
“嗯。”楚青城握著話筒嘴角一絲甜膩的笑。有種事物不僅讓人像傻子,還會讓人很沒心沒肺。不管眼前多糟糕的情形,都能,從心裡綻出笑容。
楚青城沒再離開醫院,陪在展佳木的病床邊,只要佳木媽媽不在房裡,她寸步不再離開。
佳木媽媽做了夜宵提了又過來,楚青城給展佳木已洗好手腳和臉,正將她的腳丫放自己膝上,給她剪趾甲。
展佳木覺得偶爾碰到哪會癢,笑著抽腳。楚青城嘻嘻笑著,拽住不放,“佳木,你腳趾甲長得可以當爬山虎,能爬牆了,你再從樓上往外跑就不用系圍巾了。你還記得你結婚前,你為了見南方,繫了圍巾從窗戶裡跑出去嗎?”
展佳木笑一會兒,想,望著楚青城呆片刻,叫:“青青。”
楚青城一下抬起頭來,“佳木你叫我?”展佳木從回來,對家裡人都有些似清似不清的樣子。像熟悉,卻又對誰也沒清楚地叫出名字過,或者喚一聲爸爸媽媽。
佳木媽媽也激動,放了保溫筒俯過來,“佳呀,好點了?”
展佳木看看母親,笑下,眼光接著又移開,投向外面,問:“南方說晚上不回來了?”
“嗯。”楚青城點頭,“他工作很忙。”
“我知道!”展佳木不喜歡別人知道南方比她清楚。楚青城聽出口氣來,閉嘴。
一會兒展佳木又問:“天亮了嗎?”
佳木媽媽端了展母在家熬的雞粥,給佳木喂,“來,寶貝,吃完了,睡一覺,天就亮了。南方就又回來了。”
展佳木望著粥噘嘴,“不想吃。”
楚青城也勸,“佳木吃點。對寶寶好。南方臨走不是說了嘛,媽媽做了飯你就要吃,你不餓,寶寶會餓,知道嗎?”
“我知道!”展佳木也不太喜歡別人再來告訴她南方說給她的話,伸手,“給我。”
“媽餵你……”
“我自己吃。”
佳木媽媽嘗一下,冷熱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