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鐵算盤。
周子文好似把自己已關進房間裡,他不出一聲。
因為沒有對手,月枚過一會也就靜下來。
這時,天際已露出魚肚白。
她問他要錢,他一時還不願拿出來,這種情形不知已經膠著了多久,掛名夫妻。
福在起來梳洗。
她看到鏡子裡去,忽然想起零星的兩句詞:不辭鏡裡朱顏瘦,每到花前常病酒,寫得這樣惆悵,一定是柳永吧。
福在摸摸自己面孔,已不是十八廿十了,眼角fèng針的疤痕拆了線仍然相當明顯。
不多久之前,她也有充滿憧憬的眼睛,雪白細潔面板,可惜都禁不起生活折磨。
廚房裡還有工作要做呢。
福在下樓去,沒想到兩個女傭比她更早,已把報紙及早餐給她準備妥當。
福在微笑道謝,坐下來享受一個安靜早餐。
女傭推開了長窗,鳥語花香,通統湧進來,呵,能在這屋子裡住一輩子就好了。
福在忽然面紅耳赤,怎麼會有如此非分之想,她深深汗顏。
忙了整個上午,菜式已做得七七八八。
福在檢查飯桌餐具杯子,酒都冷藏起來,花放在適當位置,水果擱在大水晶盤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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