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在卻這樣回答:「請告訴太太,我有點不舒服,會提早休息,不出去了。」
「啊,可需要請醫生?」
「不必。」
盡忠的司機忽然問一句:「周先生可是在家?」
福在說:「周先生在書房裡睡著了,你來看。」
司機十分關心這個東家,他走到書房門口張望,正好聽到衣著整齊的周子文扯起鼻鼾。
他掩上門,「王小姐,那我同太太說你不打牌了。」
司機離去之後,福在坐在偏廳守候到天亮。
月玫回來了。
她怒不可遏,一進門,看到福在,便揮手給她一個耳光。
福在直摔出去,耳朵嗡嗡響,面孔麻辣。
「周子文在什麼地方?」
福在不出聲,她掩著面孔,嘴角淌血。
月玫在書房看到丈夫,他仍然熟睡。
她把他拖到地上,用力踢他。
福在奔過去奮力按住月玫。
「他已答應給你一半財產與你分手。」
月玫猙獰到極點,「一半,誰要一半?我要全部。」
她舉起椅子向地上的周子文打去,被福在扯住,兩人正掙扎,傭人回來了。
「太太,王小姐。」
她們趕來調停。
月玫恨恨對福在說:「我必不放過你。」
福在卻鬆口氣。
她拎起準備妥當的簡單行李,離開周宅。
雨沒有停,反而下得更急了,落在福在頭上,叫她醒覺。這時,月玫卻追了上來。
「福頭,別走。」
福在搖頭,「你去報警吧。」
「福在,我們再作商量。」
「與周子文和平分手是最佳辦法。」
「你要到哪裡去?」
「這麼大一個人,相信不會倒斃街頭。」
正拉扯,雨中有第三人出現。
「你們吵什麼?」
是周子文,他終於醒了。
他驚異之極,月玫怎麼會與福在爭吵?她倆情同姐妹,況且,月玫只信福在一人。
月玫一見丈夫醒來,轉機真快,她即使嘟起嘴說:「我罵她灌醉你。」
一手搶過福在的行李,咚咚咚跑上樓去。
周子文信以為真,十分尷尬,「我怎麼醉若爛泥,真不好意思。」
福在僵在門口,進退兩難。
她深深吸口氣,正在這時,月玫高舉她的手提電話奔下來,「福頭,福頭,保險金髮出來了。」
福在一個箭步上前,搶過電話,「喂,是,我是王福在,我馬上來。」
月玫握住她的手。
周子文見她倆一下子又和好如初,誤會冰釋,不禁搖頭,親姐妹也不會像她們這樣親密。
他同月玫說:「我有話同你講。」
福在連忙請司機送她到保險公司。
她一進門便看見劉少波,她沒有同他打招呼。
福在向秘書說明來意。秘書一早已準備妥當,攤開檔案,著她簽署。
支票終於交到她手中。
福在發覺雙手微微顫抖。
她把支票收好,打算立刻到銀行存入,並且即時著手找小公寓搬離周家。
走到門口,劉少波說:「王小姐,我送你。」
福在冷淡地說:「不用客氣。」
「王小姐住在朋友家中?他們好像姓周。」
電梯門開啟,他陪福在下樓。
福在對這個調查員毫無好感,維持緘默。
「周太太在我們處也有戶口。」
福在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