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過這個人。
熱戀中情人
是誰?
「來,換衣服,我與你出去。」
「月枚,我心情欠佳。」
「那更加要散散心。」
她把她拉起來。
月枚自己開車,那是一輛銀灰色鮮紅皮椅的敞篷跑車,她用一方絲巾裹著頭,架墨鏡,紅燈前停車,別的司機目不轉睛那樣看著她,垂涎欲滴。
月枚就是那樣一個艷女。
車子朝山上另一個方向轉去。
「到什麼地方?」
月枚回答:「大學。」
福在十分沉重的心情也忍不住好奇:「學府?」
「你小覷我。」
「我只是猜不到你在大學裡有朋友。」
「不止是朋友,且是好朋友呢,一個有文化、有生活情趣、活生生的男人。」
福在不出聲。
月枚深不可測,她到底想說什麼,想做何事?
車子停好,她說:「跟我來。」
經過古色古香的大學走廊,她找到一間演講廳,推門進去,悄悄走到後排,坐下。
月枚用尾指朝前指一指。
只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講臺前用英語朗誦詩篇。
他高大英俊,一頭捲髮,白襯衫半透明地貼在健美的身軀上,前排女學生如痴如醉般凝視他。
那首詩是這樣的:「假使我說我不在等待又如何?
假使我衝破肉慾之閘,透過、逃逸到你身邊?
假使這凡人不顧一切,想看到底會有什麼傷害,而涉入自由?」
他的聲音充滿情感,抑揚頓挫,漸漸低沉,終於,他合上詩篇,「各位同學,埃默莉狄堅遜的詩《失去的珍寶》。」
那些小女生迷醉地大力鼓掌。
下課鈴響了。
月枚說:「我們到他宿舍去。」
福在即使心事重重,也詫異地說不出話來,這是月枚的朋友?
只見他倆眼神接觸,福在這才明白什麼叫做如膠似漆,兩人雙瞳中有不可抑制的情慾。
福在發愣,那麼,老實人周子文呢?
他又怎麼辦?
這時,月枚已經拉著她走出去。
她急促奔入一條小徑,穿這極細高跟鞋的她不顧一切跑向員工宿舍,閃避兩旁樹枝,一不小心,被薔薇刺割破手臂,她只哼了一聲。
找到一間宿舍,她推門進去。
福在跟得氣喘。
就在這時,有人一手拉住月枚,月枚拗著腰轉身笑,那人緊緊摟住她的小腰身。
一眼看到她手臂沁血,他低頭幫她啜幹。
呵,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人,旁若無人。
不知怎樣,知道了月枚這個秘密,福在覺得非常尷尬,她別轉面孔。
周子文對月枚那樣好……
能醫不自醫
她想退出小小宿舍,月枚叫住她。
「福頭,我給你介紹,這是我朋友桑原,日文讀庫華巴拉。」
福在看著這高大英俊,一頭黑捲髮的男子,他正看著客人笑呢,原來是日本人,他的雙臂,一直沒有離開過月枚的腰圍。
福在定一定神,「我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一步。」
月枚隨即說:「福在,我們一起吃晚飯。」
「不,我不便留下。」
月枚聳聳肩,「桑原,今晚你要寂寞了。」
這樣精明的女子也會有糊塗的時候:這桑原會得寂寞?
月枚笑著拉起福在的手,「我們告辭了。」
福在鬆口氣。
桑原一直笑著,送她倆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