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搖頭:“還真沒有。他們家的大門從來都是關得緊緊的,除了你們這些關顧的客人,我從來沒見過他們的人出來過。只在之前他們剛搬來時,見過幾個搬家公司的小弟在裡頭忙碌。也許時間不對吧。”
話音未落,屋子裡傳來一陣喊聲,桃姐應了一聲,又扭頭對我說:“他要我陪他聽懂畫片兒了,你保重。祝你早日覓得如意郎君,要擦亮眼睛哈!”
到處都是有故事的人,我再次確定了這一點,所以我很高興我恰好在這裡,恰好聽了一段中年婦女與瞎子丈夫的陳年舊事。
防盜門重新關上,把我跟這個萍水相逢的婦人又送回了各自的世界。
看看時間,半小時過去,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起,九厥匆匆走出來,手裡攥著兩個不足一尺的草人,每個草人都鼓鼓囊囊的,好像裡頭塞滿了棉花似的。緊跟著,葵顏從樓梯間“噔噔噔”竄出來,差點跟不打招呼就現身的敖熾撞個滿懷。
“這裡果然不妥!”敖熾面色嚴肅,“我在空中一瞧,才發現整座大廈都被一層淡淡的紅霧‘鎖’住了。”
“這裡流動的人氣都是‘死’的。”葵顏皺眉道,“有人刻意動了手腳。”
“是借魂聚氣術。”九厥將草人朝地上一扔,撕開它們的肚子,一堆大米“嘩啦”一聲露出來,他拾起一粒,舉到我面前,“你看這些米粒上,每一顆都用咒法刻下了一個姓名與生辰八字。這些名字與八字的所有人都必須是活人,將他們的訊息刻進米粒之後再聚集到一起,除非這些人死去,否則就能源源不絕地獲得他們的‘生氣’。古時候,若有大宅久無人居,主人都回會找道士以這種法術來‘填充’宅子,以驅散不好的陰寒之氣,避免家人生病遭災。被借了‘魂’的人倒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會長期睏倦,抵抗力虛弱。所以這種損人利己的法術很早就被禁止,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懂得這種術法。我在負二樓繞了三圈才在一個極陽與一個極陰的位置找到這倆草人,有障眼法,尋常人看不到。這種下三濫手段最討厭了。”
“只要有需要,就不會禁得了。”我看著腳下這堆米粒,“難怪沒有任何妖氣,原來早被掩蓋過去了。”
滿臉厭惡的敖熾伸出手指朝地上一點,一道火焰憑空而出,瞬間將草人與米粒燒成一攤黑灰,無數道白氣從灰燼裡散出來,穿過四面牆壁,無跡可尋。
同一時刻,我們所有人都被一股撲面而來的妖氣燻昏了頭,壓抑太久的它,汪洋大海一樣撲來i,像無數只絕望的手同時捏住了我的心臟,令我不得呼吸,不止如此,心頭還莫名湧出極度的悲傷,難受得想號啕大哭。
葵顏屏住呼吸,搖頭道“長這麼大都沒享受過這麼濃烈的妖氣,得是多大一隻妖怪阿!”
“不一定大,有本事是一定的。”九厥努力調勻呼吸,左右看看,“甲乙呢?還沒出來?”
我一驚,對啊,這都過去好半天了,花月佳期連門都沒開過。我趕緊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嘟”了兩聲之後便是“您撥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好吧,臥底任務看來要強制結束了。
一行人快步走到花月佳期門口,正要破門而入,門卻開啟了。
一面之緣的黑衣女緩步而出,邊走邊對身後的十號說了聲“謝謝”,見到我們在門口,她也目不斜視,微微昂首挺胸地與我們擦身而過,一臉如釋重負的輕鬆,與那個無助哭泣的女人判若兩人。
不過,如果我沒看錯,她的左眼下方好像比來時多了一塊創可貼?!
不止她,十號對我們也視若無睹,轉眼就要關上大門。
敖熾“咚”的一聲擋住鐵門,怒目而視:“這就是你們對客戶的態度?剛剛不還笑得滿面春風嗎?眨眼就翻臉不認人了?”
十號的臉上找不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