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丟在角落便轉身進入室,我沒有注意到君麻呂正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蛇丸這人其實算大方的,基地裡的設施都建得很不錯,有模有樣的,浴缸自然是少不了,我把整個身子沉浸在熱水裡,此刻我才感受到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正漸漸回覆過來,想起大蛇丸……我頓時有點糾結,只能祈禱他不要太早清醒過來,最少等我好好休息一晚再說。
想到此,我決定不再繼續想下去,話說我進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君麻呂怎麼還不進來呢?
我略為提高聲線問:“君麻呂,怎麼還不進來?”
“……來了。”有點遲疑的聲音自門邊傳來,我坐正身子轉過頭看過去,只見君麻呂披著單衣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裡。
“怎麼還不洗?”我略帶疑惑的問。
君麻呂聞言才退下衣衫坐到小木椅上洗漱,我不禁有點羨慕他的天真,為什麼他就可以每天無憂無慮地訓練呢?我卻要煩東煩西呢?暗歎一聲,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剛剛的爛攤子,我又倒在熱水裡下意識想逃避有關責任問題,聽著室裡滴喀的水聲猶如催眠曲一樣,讓我不知不覺陷入沉睡。
君麻呂靜靜地凝視著半躺在浴缸裡的人,淺栗色的長髮在水波的映照下顯得閃閃發亮的,白嫩的面板因水氣而燻得微紅,不知不覺他竟看得有點痴迷,心跳微微加速,眼前的人的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他內心的每一根弦,轉念一想,他小心翼翼地步進浴缸,生怕吵醒甜睡中的人,他輕手輕腳地把人抱進懷裡,手臂悄悄收緊,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安心,彷彿這樣才能確認眼前這人是的的確確地存在著的,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泡了一會兒,感覺到熱水開始有點變涼後,他輕柔地抱起人兒,隨手拿起布巾小心地替他擦拭水珠,轉身步出浴室取出一件單衣為他穿上,努力把動作放至最輕地替人兒擦乾那頭柔順的慄發,定眼一看,松兮兮的單衣顯出沉睡之人的瘦弱,微皺起眉,他知道其實大人並不太會照顧自己,他總是很細心地替身邊的人打理好一切,卻對自己這麼粗心大意。
手指無意識地爬梳著慄發,心思微轉,這一段時間因為自己的病讓大人整天廢寢忘食地埋頭研究,他一方面感到很舒心能有這樣的人如此關心自己,另一方面他卻又無比痛恨自己的無能,為什麼他總是要讓大人替自己操心呢?
他渴望的是能成為大人最有用的工具,他希望大人能放心把一切交給自己,甚至能依賴自己,這樣子的想往會是奢望嗎……?
他細細地打量大人沉睡的容顏,明明年齡比自己小卻有著令人折服的魔力,讓人無法不把眼光放在他身上,大人真是個奇特卻富有魅力的人,有的時候,他真的希望大人能平凡一點,普通一點。
他動作輕柔地握起他的手,緩緩收牢手掌,自己的手掌已經能牢牢包住大人的手,這樣是代表他朝為大人撐起一片天這個理想更進一步了嗎?他可以這樣想嗎?
靜靜地凝視著那張讓他得到救贖的臉龐,這是他一輩子也不可能放下的人,他就這樣怔怔地不知滿足地盯住他一整個晚上——
分割、分割——
這廂的氣氛顯得無比溫馨,另一頭卻急得焦頭爛額。
兜回過神後發現月竟然不顧道義棄自己於不顧,留下他獨自在原地苦惱不已,大蛇丸終究是位強人,經過轉生之術後靈魂雖然是會變得虛弱,但大蛇丸大人對自身的疼痛抵抗力確實是提高了,更何況這次他的靈魂還得到了修復,這下說不定等不到明天他便會清醒過來。
到底該怎麼辦呢?該不該出門避避風頭呢?可是大蛇丸大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兜陷入前所未有的思想掙扎。
回想起來,大蛇丸大人是頭一個也是唯一能讓我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的人,其實在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