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就在江東上演著一場大戲的時候,曹營這邊可謂是畫風突變。
隨著張仲景的努力施救與各種行之有效的醫療措施的開展,曹操大營中的情況是一日好過一日。
心情大好的曹操也在烏林大寨築起高臺,大宴文武。
曹操做足了姿態,端著酒杯高聲吟唱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讌,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一首唱罷,別說是那幫武將,就連文臣與臨時參與進來的張仲景都仔細回味著曹操這首《短歌行》的韻味。
吵吵鬧鬧之中,曹操也是心情大好,當然如果知道了江東文武的一場大戲,那可就更高興了,畢竟他這一次可沒準備真打……
曹操最近仔細研究了江東的經濟模式,畢竟身邊現在有了劉巴這個經濟方面的奇才,對這一塊的東西可是越看越是心驚。
而且曹操也暗恨自己,若是能早些將劉巴招來麾下,他至於派人去挖……嗯打擾先人嗎?
見曹操落座,曹仁率先起身敬酒。
“丞相,末將敬丞相!”
說著曹仁一口將酒飲盡。
曹操笑呵呵的看著曹仁,卻沒飲酒,反而問道。
“子孝啊,有什麼事就說,不然這酒兄長我可喝不踏實。”
曹仁聞言尷尬的抓了抓頭,看了看身邊的幾位兄弟之後,這才道。
“丞相,臣弟是向您請命來了,您看此次南征雖然下了荊州,可這江東孫權與江夏的劉備依舊負隅頑抗,不如丞相下令予我等幾人一支兵馬,我等幾人為丞相去取江夏如何?”
曹操聞言不慌不忙的將酒樽輕輕放在案上,開口道。
“哦?你倒是有心了,不過你打算如何去取江夏?”
曹仁想了想道。
“自然是順江而下,將兵員送至陸路,之後逐步肅清那劉備所控城池,若可在短時間內得手,江東便就此再無外援,如困守之龜贔爾……”
曹操聞言再次點了點頭,隨手將酒樽端起,一飲而盡。
曹仁見狀大喜過望,然而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曹操卻將酒樽直接丟了出去,並怒喝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曹操暴怒的聲音傳遍四方,就連吹奏樂器的樂師們都戰戰兢兢的停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曹操。
這還沒完,曹操怒視著曹仁道。
“那襄陽城你看過了,如此堅實的城牆,若要強攻,我得給你多少兵馬才能將其拿下?這江夏乃荊州重鎮其城之堅之固比之襄陽也不遑多讓,僅為你一己之私要葬送我大漢多少男兒!”
“若不下江夏城,爾等孤軍深入以後,那孫劉兩家聯手切斷了水陸的補給,你要帶著這些兒郎們餓死在江夏郡的大地上嗎!滾下去!還有你!你!還有你!都給我滾!”
看著曹操怒不可遏的指著幾人,眾將都沉默了。
被點名的幾人都是曹家與夏侯家的親族將領,見曹操的樣子也不敢多言,低著頭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宴會現場……
這場景可謂是引得眾人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