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一道血箭,骨斷筋折而亡。
江雨舟一陣愕然,然後放開腳步向前疾進。他決沒想到斃在他手下之人,乃是一處負有警衛之責的暗樁,更沒有想到愈往前行,就愈深入金龍令旗的禁地。
他默默疾行,突然,山林中傳出一聲淒厲的慘號,如同野狼泣路,梟鳥夜啼,聞之令人心悸。
他俠骨天生,傲氣凌雲,一聞這種淒厲的呼號,怎還能置之不顧,因此略一遲疑,即向那號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哼,你有多少狗膽,竟敢洩露王爺的秘密,再不從實招來,可就別怪本侯絕情了!”
這聲音冷如寒冰;更帶有一股陰森迫人之氣,只聽這聲音一落,立即又傳來一聲慘哼,可以猜想得到,他正以慘酷的手段在審問一名待宰的羔羊。
“五雷手你這狗賊,此時你不讓我說,但只要松花釣叟有天找上門來,我看你們還能瞞得了麼?”
這一陣力竭聲嘶之言,把江雨舟聽得心頭狂跳,他不禁默默思量!
五雷手是誰?王爺是誰?金龍令旗又是誰?
這聲音嘶啞之人是哪個?
他洩露了什麼秘密?與叔叔又有什麼關連?
就在他沉思不決之際,突聞先前那語音森冷之人發出一聲怪笑:
“康林,憑你這幾句話,我就不能饒你了!”
慘號乍興,狂笑繼起,號音一落,笑聲已逐漸消失。江雨舟霍然心驚,知道此人十九已傷在五雷手掌下。
於是,他疾抖雙臂飛身而起,捷如飛鳥般越過身側危峰。
可是他身法雖快,終嫌起步已遲,等到翻越危峰之後,業已人去樓空,但見亂石之間,僅留下一名滿身浴血的大漢。
江雨舟見他雙目緊閉,面如金紙,不由心頭升起一股悔意,懊悔自己只顧聽得出神,竟忘了此人身處危境,假如自己能早來一步。
一陣腥風過處,突然,傳來那大漢一聲微弱呻吟。
江雨舟心中一動,陡然想起曾聞醉鄉老頑童說過,武林中有一種內功療傷之法,自己何不試試?
他想到就做,右掌貼到那大漢背心,集聚七成真力,徑向那大漢周身脈穴攻去。
約莫盞茶時分過後,那大漢陡地渾身一顫,雙目倏地睜開。
江雨舟見狀急道:
“你就是康林麼?”
大漢神色一愕,尚未弄清眼前情況,江雨舟又道:
“你可是被五雷手所傷?”
這一次那大漢微微把頭一點。江雨舟立即沉哼一聲:
“哼,五雷手?他是什麼東西?”
“他……他是南王手下的武威候!”
“南王?武威候?哼,這些自命不凡的井底之蛙,他為何要對你下此毒手?”
那大漢喘息一聲,目光遲疑,似乎正在考慮是否當說。江雨舟見狀突然想起先前聽到之言,忙道:
“嗯,你不說我也知道,那是因為你洩露了他的秘密!本來這些事我也懶得管你,只是這秘密即與我叔叔松花釣叟有關……‘’
江雨舟說到此處,那大漢驀地掙扎著坐起身來,一臉是驚愕之色“松花釣叟是你叔叔?那你……你是……”
“在下江雨舟!”
“啊!你,你是江少俠,我告訴你,當年的海天遺孤並沒有死!”
“這我知道,你快說,他們因何加害於你?”
“他們想將我殺以滅口,好叫海天遺孤永遠把南王當作生身之父
“你……你這話怎講?”
康林喘息一聲,說道:
“當日令叔在將海天遺孤獻出之後……”
話聲出口,突然哇地噴出一口熱血,氣息立轉微弱,聲音幾不可辨,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