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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吹來,刺鼻的惡臭讓我欲嘔。我猛然醒過味來,幾步躥到視窗。咪咪果然掛在樹丫上,頸上繫著一條花布帶。 我把咪咪從樹上放下來,埋在它葬身的樹下。我本來還想拿馬羚的相機給它拍幾張遺像,這也叫儲存證據,可我又怕馬羚看了難過,只好作罷。回到馬羚的房間,我把窗戶全開啟,讓清新的空氣吹走惡臭。我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菸慢慢抽著,心裡在盤算著如何向馬羚交差。這隻貓死得也太離奇了點,我幾天沒管它,就算它想不開,也不至於跑到樹上去吊死呀。按理它死也應該死在家裡,而且應該是餓死。還有那條花布帶,我老覺得似曾相識,可又不像是咪咪的遺物,那麼它是誰的呢?誰對它恨之入骨,非要把它吊死,而且要在它餓得心慌慌眼花花的時候。這也太不人道了。我一連抽了半包煙,抽得嘴唇起了泡,也沒想清箇中曲折。 那天晚上我在校園裡散步,心情沉重。這有兩方面的原因,一是馬羚回來我沒法交差,她那麼信任我,託我幫她看貓,還教育我要有愛心,還許諾帶我出去玩,我卻把它看死了;二是貓的死讓我想到了許多東西。這小東西前幾天還小鳥依人的,愛煞了馬羚,現在卻成了餓死鬼。這段情節千萬不要跟馬羚講,否則她非柔腸寸斷不可。還有我的前任劉松濤先生正在醫院裡化療,實際上就是等死,老竽頭心力衰竭,一不小心就會死,還有我的學生給同學〃撲〃了一下頭,成了植物人,跟死人差不了多少。那天我跟師傅做完愛,站在窗前看著滿天的星光,突然就想起我的學生還躺在醫院裡人事不知,於是悲從心中來。我不能因為他的災難就不跟師傅做愛,可我做完了愛想起他的悲慘也覺得悲慘。在災難面前無動於衷不是我的本性,我希望大家都好好活著,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 那天散步我還碰上了劉松玲。她仍然對我很兇惡。我看到她突然想起咪咪頸上的花布條,原來她就是兇手。可惜花布條已經埋在地下,我可不想再去刨咪咪的墳,再說刨出來又怎麼樣,還能跟苦臉對質不成?她死不承認我又怎麼辦?就算是她把貓弄死了,我也不想跟她計較,我始終覺得人還是比貓重要,就算那是隻關係到馬羚後半世的貓。'返回目錄'

《面朝大海》第七章四

有個偉人講了句名言,以農村包圍城市。我有個體會,以農村包圍學院。學院周圍全是農村,不是村莊就是農田。學院門口那條路跟我家門口那條路沒什麼兩樣。惟一的區別是有些菜農走鬼在路邊擺攤,把那條路搞得更像一條爛泥崗。這地方別說院長還沒給我房子,就算給我還要考慮要不要呢。 洪玫給我電話,說找不到學院。我開始還不信,因為她當時就說找不到我宿舍,後來又說去過宿舍但我不在。我當然不在,那地方在南州房價最低,位置最差,環境最壞,我也不想留戀。儘管如此我上次回去居然發現有個兄弟在裡面睡覺,這傢伙還把我的門鎖撬壞了。我在他腦門拍了幾下,把他拍醒,他迷迷糊糊的,問我在哪兒上班,怎麼老不見我。問完又倒頭睡了。我說,睡吧,只是你不該撬我的門。他一激靈坐了起來,說,老友,真對不起,關產科沒鑰匙,找你又找不著。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請多包涵。嗨,這年頭了,還這麼客氣,見外了。我又在他腦門上拍了拍,說,睡吧,別帶女人進來。 大街上人來車往,太陽光很刺眼,我的心情開始變得惡劣起來。我犯不著跟一個新來的人鬧彆扭,可我跟政治部過不去。說好給我分房,不分也就算了,如今半捺房子還要再給折半捺,也太不人道了。我拿出磁卡給政治部打電話,決心痛罵一頓,洩洩心頭之火。偌大一個政治部居然沒人聽電話,像全死絕了。我知道丫挺的肯定都去下面打秋風了。回到學院,我去找楊院長彙報,我知道他現在對我的好感也不多了,但我畢竟是他要來的,他和政治部主任一起跟我講條件,至少也算個證人吧。楊院長聽了我的彙報,也說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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