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兩人就住在一起了。這是一個好的願望,但不是一個好的現實。現實情況是我和石留走不到一起。這一點是給實踐證明了的。實踐的地點有三個,一是江邊,二是江邊的芭蕉地,三是宿舍大樓。在學校,學生談戀愛是被禁止的,男生和男生走在一起,女生和女生走在一起是正常,男生和女生走在一起就不正常,會被監視。在學校,男老師和女老師談戀愛沒人敢設禁,男老師和女老師走在一起也正常也不正常,但無論正不正常都沒人敢監視。我和石留就更沒人敢幹涉了,大家都知道是我把她調過來的,調過來幹什麼呢,除了做老婆。 我們每天都要去海邊坐。坐在那兒不可能盡談理想,總得來點現實。孤男寡女一現實起來感覺就很複雜,但總的感覺應該是幸福和快樂。問題是我沒有這種感覺,我的感覺是痛苦、惶恐和不安,我找不到那種感覺了。我和石留中間有個結,這個結叫洪玫。我們在江邊擁抱、接吻,兩人都很投入,這時我就把石留當成了洪玫,我的手就變得很不安分,禁不住會上下摸索,但一到關鍵部位,就有一隻手來抓我,我就醒過來了,知道摸的不是洪玫,是石留。洪玫從不阻止我的手向任何地方深入,於是我就變得不快樂了。當然這並不表示我和石留的關係不向深入發展。我們畢竟處在乾柴烈火的年齡,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單獨相處,首先我就禁不住她如花似玉的肉體的誘惑,她也堅持不了曠日持久的抵禦。 那天夜裡天氣悶熱,我很難受,覺得胸悶氣促,身上流了不少熱汗。我爬起來沖涼,水管裡的水開始還有點溫度,後來流出來的都是深處的水,越衝越凍,凍得我上下牙齒直打架。那天是週六,同事都回了家,學生宿舍也沒幾個人,教師宿舍空空蕩蕩,黑燈瞎火。嘆一口氣幾里外似乎都能聽到。我衝完涼仍然睡不著,就去敲石留的門。我已經這樣做過很多次了,石留會讓我進去,會讓我上床,還讓我抱住她。她讓我抱住她睡,睡到天亮也可以,如果沒有人來打擾的話。她一人住一間,我還有個室友一起住,所以我到她那兒睡是自然而然的事,她來我這兒睡就不太方便。當然我們只是睡覺,還沒幹其他事。不是我不願意幹,是她不讓我幹。我對她的身體不是特別感興趣,但我有時也會特別想要個女人,好讓我緊張的身體鬆弛下來。石留是一個很好的女人,當然如果讓我鬆弛了她會不高興,我就不勉強她,她畢竟是我的好朋友,她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所以我和她也就只能到和衣而睡這個程度。 那天深夜我去敲石留的門。石留開了門,對我說,又睡不著呀。她說完就爬回床上,我也爬上了床,摟住她睡。她穿了件淺藍色的棉睡袍,我隔著睡袍摸著她的胸部,摸著摸著就睡著了。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石留還在睡,她的呼吸很弱,斷斷續續,若有若無,我看見她嘴角有兩撮淡淡的絨毛,她的睫毛還是那樣修長美麗。這時我的小和尚開始充血,堅挺無比。我爬到石留身上,雙手開始胡亂動作。讓我意外的是石留幾乎沒有抵抗就讓我深入了腹地。她只是在下身一陣短暫而劇烈地顫抖後輕輕嘆了口氣。她的嘆息留在我的心裡。儘管我當時並不在意,我當時只顧瘋狂運動,我的瘋狂終於讓她開始不斷呻吟,不斷扭動身體。最後她嗷嗷叫著用雙手箍住了我的腰。我把一泡水放出來後,全身肌肉開始鬆弛,我躺在床上,右手攬著石留的頭,回味著稍縱即逝的快樂時光。我並沒有做愛後的幸福和享受,心中更多了一些惶恐和不安。那是一種無法交待的惶恐和不安。我和石留的實踐終於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實踐的結果是理想和現實的差距仍然十分巨大。實踐的代價是我終於把一個好女孩拉進了好女人的行列。 後來我對石留的身體漸漸地失去了興趣,接吻、擁抱開始變得像例行公事。如果我哪天對她情緒激動,那就是把她當成了洪玫。我仍然會在睡不著覺的時候去敲石留的門,然後抱著她大睡。這時候的石留實際上就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