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之音。
數息過後,血月威能殆盡,化成一片血霧消散開來。
綠袍老者的護體罡氣,同樣暗淡了不少,但卻沒有真的潰散。
目睹此景,杜凡的臉色不禁有些難看了。
殺一名昏迷不醒的金丹修士都如此之難,如果對方還活著,他哪裡還有獲勝的希望?
“先前有點小看金丹大能了,即便在靈域,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有一個金丹大能是弱者。”杜凡喃喃自語。
“別站在那裡發呆了,快點吧!”任子文有些不滿的說了一句,並且塞給杜凡數塊法池。
杜凡握著法池,深吸口氣,手起刀落,又是一輪三尺大的血月剎那斬出,落到了老者脖頸處,與一層赤紅色的罡氣光幕對峙在了一起。
半晌過後,一聲脆響傳出,綠袍老者體表的護體罡氣應聲碎裂,赤芒一閃,那輪已經暗淡了三分的血月,在老者的脖子上一切而下。
“噗”的一聲,一團鮮血爆開,緊接著一顆頭顱脫離身體,往一邊滴溜溜的滾出去丈許之遠,而綠袍老者的身體,則是化為了一具無頭殘屍,脖子那裡血流如注,染紅了大地。
“呼……”杜凡吐出一口氣,手腕一抖,將血色長刀收起,另一隻手屈指一彈,再一招,一團火球當即飛出。
與此同時,老者手指上的黃色乾坤戒迅速脫落,被杜凡一把攝取了過來。
“走!”杜凡拽著任子文,如風一般,往守望之城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
……
半日後,杜凡和任子文躲在一個昏暗潮溼的山洞中,兩個人瞪著眼睛,面面相覷。
“外面全是人,都快炸鍋了,不止八大勢力,就是其他小股勢力以及散修,也都參與進來,如今的守望之野,大有幾分全民皆兵的意思,我們似乎不太可能突破重重包圍,從正面走出守望之野了。”過了半晌,杜凡忽然嘆了口氣,有些鬱悶的說道。
“看來現在只有兩個辦法了。”任子文苦笑了一聲。
“什麼?”
“阿奴她們已經回到總督府了,必然會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告知家族高層的,我們可以混進某個小一些的村鎮中,打扮成本土修士,等待家族救援。”任子文看了杜凡一眼,開口道。
“這算什麼辦法?守望之野各大勢力敢聯手做出這種事情,那必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你我的身份想來早被鎖定,不管藏到哪裡,時間一長,都會暴露的。
至於等待救援一說,我感覺不太靠譜,有黃金聖殿在,四大家族的高階修真者怎麼可能踏入守望之野半步?最多出現在守望之野邊緣,對此地的勢力形成威懾。
倘若到時候,守望之野各大勢力瞪著眼睛說瞎話,四大家族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也是無可奈何的,而且此事黃金聖殿明顯預設,自然不可能幫著四大家族對付本地之修。
所以說,這個辦法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效果,你還是直接說下一個辦法吧。”杜凡搖了搖頭,表現的有些沮喪。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在這裡煉製出三對記憶符木,將其中一塊捏碎,用來定位。
然後我們中的一個人,透過僅剩的那塊已經定位過總督府的記憶符木,傳送回去。
而傳送回去的那個人,在總督府,把新煉製出來的兩對記憶符木分別捏碎,最後再透過定位此地的記憶符木,傳送回來。
如此一來,你我便可人手一塊定位有總督府的記憶符木,到了那個時候,我們想要安全的逃離守望之野,就只是一個眨眼的事情了。”任子文平靜開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