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正事吧,這些僕從,就不用進城了,我會派人安排在城外,禮物可以帶進城中。」
「這樣啊……」任道遠覺得柳慶吉提出的要求有些古怪,哪兒有人來慶生,你還不讓人家進城的,這算什麼道理?
不過很快任道遠就想通了,這放慢速度,天黑到城門,僕從不入城,再加上環首刀,地階僕從,躲在馬車裡的李雲,全加在一起,不難判斷出來,這是要保密啊。
「如此正好,這些人也太多了些。沒辦法,聽說太清府最近不太平啊。」任道遠不笨,馬上就幫著找了個不錯的理由。
柳慶吉目光閃動,這個表弟不笨啊,這回的事兒,只有有限的幾個人才全知道,連他柳慶吉也只知道一點點,表弟也應該是不知道的,看來,他也是看出點什麼了。
一揮手,自有柳家家僕,帶著任家僕從,去城外莊園休息。任道遠注意到,除了三十名帶著環首刀的僕從之外,還從馬車中取了不少的東西,方才離開。
倒是李雲的馬車,隨著車隊進了城。
二舅柳元麟看上去三十出頭,比他實際年齡要小一些,結婚很早,十四歲生子,有了大表兄柳慶吉,在風語帝國,算是比較少見的。
據母親柳元夢所說,二舅好色,十歲便將房中的丫頭辦了,卻因房事過早,強行習武又傷了腎水,因此二十之後,雖妻妾成群,卻再無所出。
從外表上看,任道遠看不出二舅是色中惡鬼,更想象不出來,這位年僅三十五歲的二舅,居然有二十七房妻妾。
柳元麟看上去很是儒雅,一席白袍,看上去,象教書先生多過武者。不過他知道,這位二舅,可是位地地道道的武痴,除了好色,全部心思,都放在修行之上,在這方面,遠要強於父親任福清。
可惜運氣不佳,天賦只是稍好不說,又傷了腎水,修行進度慢了許多。即便如此,也早早達到了天階下品,只比父親低了一品而已。
「二舅安康,這是父親、母親的信,這份是禮單。」說著,將信件雙手奉上。沒辦法,太清府這兒的世家,明明不如延慶府,在禮儀方面,卻更加講究。
接過信件,柳元麟只是哼了一聲,擺出一副長輩的威嚴。一封封翻看信件,看得很仔細,很慢,直過了半個時辰,方才看完。至於禮單,直接壓在最下面,根本未看。
看完信,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任道遠,微微頷首:」不錯,長高了很多,聽你母親說,你的嗜睡症已經好了?」
「謝二舅關心,已然大好了。」任道遠覺得這樣說話真的好累,難怪二弟以修行為由,很不願意來太清府。自己則方便多了,以前因為嗜睡症,根本不需要他來。
「修為如何?可有難解之處?」這完全是一副長輩關心指點的意思,任家的高手,遠比柳家強得多,天階就有五位之多,柳家倒是也有四位,可任家還有一位星爺呢,豈是太清府這些世家能比的?任家大少爺,用得著你指點?
「人階上品,目前一段修行還算順利,如無意外,半年後可以開拓地脈。」任道遠心中有氣,自然不會客氣,反正是實話實說,以他從夢境中得到的拓脈之法,再加上這些年的積累,成功率還是非常高的。
「哦……半年。道遠有信心是好的,卻不可自滿。」任道遠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半年之後,也就是不到二十一歲的,就要衝擊地階了,雖然與風語傳奇無法相比,在世家之中,也算是上上之選了。
「是,多謝二舅教誨。」累啊,規矩多了就是累人,任道遠覺得製作一件道器,都沒有應付二舅累人。
「自家人,不用客氣,你下去好好休息吧,明日讓煙兒帶你出去轉轉。太清府雖然比不得延慶府大,卻也有一番不同的風光。」柳元麟揮手說道,任道遠如卸重負,退出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