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圓融。但不管他的個性怎麼樣,他炫欄的才華都是掩飾不了的,就算在臺灣一時遭到小人打壓,我相信在美國、歐洲、其它地方,他依然有本事打下一片天地。”
“是哦!”唐豔冷笑。“那也得他站得起來才行啊!站不起來,你也去跟他苦熬瞎熬?白痴!”
最笨的女人就像唐欣這樣啦!死死認定一個男人,跟著他吃苦受罪,等男人發達後,再像糟糠妻一樣被離棄掉。唐豔才不會這麼傻,沒辦法供給她榮華富貴的男人她絕對不要。
唐欣瞭解妹妹的心理,她的現實大半是父親造成的。晚年經商致富的父親,一有了錢便拋下結褵二十餘載的母親,與年輕的情婦雙宿雙棲。
早年,挨窮受苦的是母親,最後享福是的卻是年輕的情婦:這樣全心全意跟著一個男人,到底是值,還是不值?說真的,她也不曉得。
望著妹妹憤然離去的背影,唐欣知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與人生,就算親如姐妹,她也無權去幹涉妹妹的生活。只能祝福她,希望她能過著她認為幸福的日子。
而她……她還愛著韞禮,未來如何誰也說不得準?她只想充實地過著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即便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她的人生也不會有所遺憾。
下了床,翻開交往時他為她拍的、以及送給他的照片,裡面有歡樂、有悲傷……每一幀都曾是他們眼中的真實。
一直很喜歡韞禮的作品,那樣搶眼地充滿勃勃生氣,就跟他的人一樣,無時無刻不在發光。她決定為他報名參加“採利堂”的徵選,她相信以他的能力一定會入選。她要幫助他重新站起來,還回原本那個美麗又火爆的“紅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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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拿著一封掛號信衝進“幻影工作室”大喊。“你絕對不會相信。”
“什麼?”最近沒什麼工作,郝韞禮遂利用時間將歷年來他旅行世界各地拍下的作品做一番總整理。
“你獲選為‘採利堂’的專屬攝影師了。”彼得興奮得全身發抖。“聽說全世界將近兩千名攝影師參加遴選,可是他們卻選中了你,韞禮,你實在太厲害了!”
“你瘋了,我根本沒有去參選。”前陣子他頹廢得離譜,等完全清醒過來,“採利堂”的徵選日期早過了。
“可是你明明入選了啊!”彼得把信拿給他看。“你看,‘郝韞禮’是你的名字沒錯吧?入選作品是‘天堂’。”
“這怎麼可能?”韞禮接過信件看個清楚,真的是他的名兒,而那張名為“天堂”的照片,攝入的是公園的一角,黃昏時分,幾對偷得浮生半日間的親子恣意地享受著人世間最美好的親情,親子間那份開懷暢然的歡笑,好似純然絕美的仙境在人間重現。
這就是人間天堂了。一個溫婉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迴盪。他想起來了,這幀相片是他為唐欣拍的,應該在她那邊的,怎麼會……
莫非是唐欣幫我報名參選的?他心下思忖。
“喂,怎麼樣?你要不要接下這份工作?”彼得輕推他的肩膀問道。
郝韞禮驚地站起身。“我要出去一下,你若要回去,順便幫我把工作室的大門關上。”
“那這份工作怎麼辦?”
“等我回來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接?”此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唐欣,問問她,為何要幫他報名“採利堂”的徵選?他們之間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性嗎?
“難得有工作你還想推啊?”彼得挫敗地望著他急急離去的背影,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再有才華的人,持續放蕩下去,也是會完蛋的,他到底懂不懂?
或者他也該找唐欣談談了,只有她有本事令那個任性到無可救藥的男人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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