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再拒絕也不遲。”
段雲蘇瞥了此人一眼,猶豫了一下便伸出手來。
趙賀祁瞧著那纖纖素手,眼中閃過一抹光,笑道:“嫂子一手了得的醫術,才情不小,何必只呆在這小小的王府之中。”
段雲蘇聞言笑了:“我不呆在府中還能去了何處?難不成祁弟是想讓我離了你哥哥,離了這安親王府?”
“只要嫂子想得開,這些又有何不可,二皇子求賢若渴,嫂子雖為女子卻也一身才華,斷不該困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才是。”
段雲蘇嗤聲一笑:“祁弟何時成了二皇子的人了?再說我小小一介婦人,可沒那雄心壯志,只願相夫教子安樂過日。”
“嫂子若是有朝一日想明白了,隨時過來找祁弟便是。”趙賀祁瞧著眼前之人,眼光晦暗不清。他正想離開,仔細一聽,門外似乎走腳步聲走來。趙賀祁眼光微閃,朝著段雲蘇的方向便走了兩步。
段雲蘇看著此人臉色,直覺此人定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朝後便退了兩步。卻見原本跌倒在地的攬月突然站著起來,二話不說朝著她便揮著短刀過了來。
趙賀祁見此伸著手便想拉住段雲蘇,卻見眼前寒光一閃,手指上傳來一陣劇痛,他“啊--”地一聲痛呼,低頭一看,手中的尾指竟然被齊根地削去!
趙賀祁雙眼圓瞪,幾不相信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
只見姬夙正緩緩收回了腳,那攬月不知何時已經倒落在地,嘴上流出一絲鮮血,已經昏死了過去。再看段雲蘇跟前之人,正是方才不曾見到過的趙賀辰,此刻右手正執著匕首,森寒的刀刃上緩緩滴落一血滴。
只見姬夙笑得萬分招搖,鳳眼斜挑看向趙賀辰:“小辰兒,這便對了,對這些人便是要夠狠。你若不動他,他便會動了你的人。”
趙賀辰繃著臉,右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的匕首,看向趙賀祁的眼光中摻雜這幾分寒意,默不作聲地將段雲蘇擋在身後。
十指連心痛,斷了一指的趙賀祁幾近是怨恨的眼光看向了趙賀辰,臉上帶著狠毒,似乎要講那人給撕碎了般:“趙賀辰,你居然敢動我!今日我又怎麼得罪你,還向我下手?”
“動的便是你,那骯髒的手也想碰我蘇蘇?”
段雲蘇被這突然逆轉的形勢給驚了一下,再看見地上那根斷指,身子不由得一顫。她瞧著趙賀辰的反應,心中暗叫不好,上前便將人給摟住,直到感覺那僵著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
她輕抬眼斂,看向趙賀祁的眼光染上寒意:“祁弟,這血你不打算止一下了?”
趙賀祁已被心只恨意所侵蝕,哪裡還聽的進到段雲蘇的話,他此刻的心裡只想著要眼前之人好看!他圓瞪著的眼中帶著滲人的寒意,伸手向前便要將趙賀辰的脖頸掐住!
那邊上的姬夙可不是閒著的,他一見這狀況,身子一移,反手便拎著此人的衣襟,施施然地便將此人把控在了手裡:“小辰兒,想制住這蹦躂的螞蚱,心中便不能左右顧慮。可知道你父親母親為何這般容忍,便是他們都不夠強大,心中顧忌的太多。小辰兒,你想要能護著家人,便將拳頭給硬起來!”
姬夙說完,直接將人往門外一甩。那趙賀祁只覺得落地時胸口一陣悶痛,一股血腥之味往上湧。他看著屋中三人,洶湧的狠毒自眼低一點一點流露。
這紅衣男子果然是幫著這邊做事的,今日之事,他趙賀祁定不會善了!
姬夙斜睨著眼看了門外之人一眼,不屑地一聲冷哼。他看向面色不愉的段雲蘇,輕笑道:“小娘子,可有受傷了,讓小爺我看看。”
那人似乎想要向前,卻見趙賀辰突然向他抬起匕首,再看他那抿得微白的唇,還有眼睛中的防備顯而易見。姬夙眼光微閃,後又笑得恣意:“小辰兒這是作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