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孟拱像是渾身脫力了那般絕望的吶喊道。
“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啊,再也不敢啦...”
話音未落,孟拱把頭一歪居然就那麼嚇暈了過去。
那個屠夫差人見狀露出些尷尬和歉意的笑容,他摸著禿頭轉過身看向左右監訥訥道。
“二位大人,他,他已經昏過去了...”
左右監見狀用那種感到不爭氣的目光看向孟拱,無奈道。
“這就昏過去了?太弱了吧!”
“是啊,上次那個好歹馬上就要堅持到終極羞辱這一項才堅持不住了啊!”
“哎,到底還是年輕人...”
“不過也是,魏春花這副樣子換誰誰不犯怵啊...”
“是啊,咱們這種新式的恐嚇驚悚式審訊方式也是依託了春花才得以實施的,一改過去的殘酷毆打的方式,將審問變得既文明又高效!”
“對啊,今年咱們爭取一定要拿到先進衙門的殊榮!”
那個叫魏春花的屠夫差人聽到他們的評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外表恐怖但其實私底下是個收養了很多棄嬰和小動物的善良人呢。
右監看著自己剛記下的卷宗猶豫道。
“那我們就這麼把他的供詞呈上去?還用不用再審審?”
左監想了想道。
“我看還是不用了,都嚇昏過去了就是再把他叫起來也是白扯...哎,老魏,你看看是不是真昏過去了,別是裝的!”
魏春花點了點頭。
“還是用上回那種方法嗎?”
二人撇過頭去不去看那邊,臉上泛起莫名的排斥點了點頭。
魏春花見狀有些嫌棄的用抹布給孟拱擦了擦臉,隨後裝出一副極其變態的神色和笑聲伸出發白的舌頭在孟拱臉上舔了一口。
沒反應。
“看來是真的...”
左監忍著噁心喃喃道。
“是啊,還沒人能經受住這個,嘔...”
右監回到,隨後莫名的乾嘔了起來。左監拍著他的後背道。
“那就不用再審了,茲事體大,就將這份供詞呈上去吧。”
另一邊。
看著一旁的下屬呈上來的供詞,廷尉看後又緩緩遞給御史大夫,阮為安只是瞥了一眼並沒有伸手接過。最終,那份卷宗來到了趙侃手上。
趙侃仔細的閱過後蹙著眉喃喃道。
“這人說自己全不知情,只說昨夜醉酒,對於今日清晨所犯下的一切罪行毫無印象。這...”
他看向另外兩人。
“莫不是想死命抵賴?還是本案卻有隱情?”
還沒等他們說什麼,一旁的屏風後傳來了輕舟的怒聲。
“竟敢說不知情!?看來是姑奶奶打的還不夠重!讓我再去教訓他一頓,保證讓他全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