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範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他忽然笑著一拍手說道。
“哎,風子!既然如此我把那傢伙的皮靴都買了得了!”
聞言,江上風剛喝的一小口茶水直接嗆在了喉嚨裡,他不住的咳嗽看向範春想道。
‘靠!冤大頭還真出現了!’
“哎!你慢點啊,這麼激動幹嗎!?”
聽了他的關心,江上風總感覺哪裡不對。他蹙著眉思索了片刻後訥訥道。
“殿下啊...其實您也不用我說什麼都放心上啊,您這樣對我...搞得我有點害怕啊...”
聽了他的話範春不解的疑惑道。
“害怕?有啥害怕的?我是想,外面那些城頭站崗計程車兵們這大熱天的我看他們太辛苦了,想給他們發點小禮品犒勞下,你是不是想歪了啊?”
‘大熱天的給人家發皮靴犒勞,您這腦回路也是夠奇葩的!哎,這是個機會啊!要不我提前屯一批治腳氣的藥是不是有搞頭?’
江上風這樣想著,忽然想起了一個關鍵問題隨後朝範春無奈的問道。
“好是好,但您是不是忘了,您拿來的錢啊?”
聞言範春不屑的擺擺手。
“當然不可能我自己出錢了,從國庫里扣唄!”
“啊?”
江上風驚道。
“能行嗎?”
範春聞言情緒漸漸悽慘,他哀聲抓狂道。
“怎麼不行?怎麼不行!那本來就是我的錢,我跟你說我非要讓朝廷那幫老傢伙給我花出來!”
“行行行!”
見他這副撒潑打滾的模樣,江上風連聲勸道,隨後無奈道。
“您既然都下定決心了,那就命人把話遞到大人們那吧...”
半晌。
聽完面前小黃門傳達的範春的命令後,少府大人微微蹙起了眉頭。
新任少府叫馮適之,和許多的填補空缺的官員一樣,他也是由內朝官員們集體推舉上來的。
他的外表比較普通,就是個沒什麼特點的中年人的樣子。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大光頭,鋥光瓦亮,這使得在這個流行頭戴高冠的地方唯有他少見的戴著烏紗幞頭,試圖用黑色掩蓋他中年禿頭的悲慘事實。
“是嗎,殿下要支出一部分錢來為守城官兵添購軍靴嗎?”
馮少府低聲喃喃道,面前的小黃門默默點了點頭。
他思索了片刻,想來想去也覺得範春的這個想法似乎也沒什麼問題。相比於他的其他匪夷所思的想法來說實在是有些正常的令人不適了。
比如說,在之前的一次朝會上範春不知道想起什麼也參與了進來。
當群臣談起要如何抵禦目前大晉周圍來自四面八方的威脅時,範春當時站了起來,得意洋洋的說什麼要在邊境上修上三座城牆,層層遞進把整個國家圍起來。
並且他還說連每道城牆的名字他都想好了,最外面那道叫...好像叫馬力之牆,中間的叫什麼...羅什麼之牆...搞得大殿眾人汗顏不以,諸如此類的異想天開還有太多太多...
因此,當範春這麼正常的一道召令下來時,搞得馮少府反而還有些不適應了。
想到這他點了點頭,最後在問了句。
“太尉那邊有什麼意見嗎?”
畢竟那些士卒在制度上還是歸太尉負責的,小黃門聞言回道。
“太尉大人沒什麼意見,他說行,沒什麼問題。大人還說讓除必須在崗的守城官兵和尋執衛士們外,餘下的人可以休沐半日,集體到城南的河岸邊換上新靴,同沐殿下的恩德。”
“嗯。”
聞言,馮少府再無疑慮,他從邊上抽出一張二寸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