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的是,那夜突然起風,吹得香頭亂擺,是以在畫像上,燙出了幾個小洞!”
葉禾無言以對,只是咬唇不語。
“葉姑娘不作聲,那也沒什麼用!”馮慎接著道,“實話說了吧,在下一疑心是你,許多看似離奇的事便全都對上了。上午我曾去過那立馬關帝廟,見那殿上,還殘留著不少泥腳印!”
葉禾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馮章京既然鐵了心要冤枉我,就連個風吹草動也會賴在我頭上!那陣子一直下雨,他們進進出出,踩出幾個泥腳印又有什麼稀奇?”
馮慎道:“在下就料得葉姑娘會這麼說!可葉姑娘有所不知,那晚崔公公受驚後,回來便將自己反鎖在大殿中,這些天來一直如此……”
葉禾心虛道:“他願意那樣,又關我什麼事?之後我又沒再去找過他……”
馮慎道:“但那天晚上,葉姑娘可是冒雨去了!從宮中到立馬關帝廟路程並不短,有很長一段是夯土道,受到雨水浸泡,道路必會泥濘,葉姑娘步行而至,何以腳上鞋子卻未沾上一點兒泥水?”
葉禾道:“你……你怎麼知道我鞋上沒沾泥?”
馮慎道:“聽說葉姑娘在那大殿上逗留了很久,若是腳底沾了泥水,為何沒留下泥跡?那殿上的一干泥腳印,我都仔細辨認過,皆是寬長的男子足印,並無一個如女子的纖足般窄小玲瓏!哼哼,葉姑娘如此的處心積慮,想必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圖謀,因而我想,那夜崔公公撞見的珍妃鬼魂,也十有八九就是葉姑娘所假扮!”
葉禾嗔道:“馮章京,這些全是你的一面之詞!”
馮慎道:“不錯!你身上還有些疑點,在下暫時尚未想明白。不過就拿現有的證據,也足夠定你的罪了!走吧葉姑娘,有什麼話,就隨在下去太后那裡再說吧!”
“我不去!”葉禾怒道:“馮章京,枉你儀表堂堂,不想也是一隻甘願趨附那惡婆的走狗!”
“哼!”馮慎也怒道:“馮某究竟是何樣的人,也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葉姑娘,你還是老實就範吧,不然在下可要動粗捉拿了!”
葉禾一仰頭,“你倒是來捉捉看!”
“那就得罪了!”
說完,馮慎身子一晃,欺近葉禾身邊。原以為葉禾會轉頭逃跑,故而馮慎不擊不打,僅以擒拿手法去搭她的肩膀。
豈料葉禾纖腰一扭,非但沒躲,反朝馮慎一掌攻來。葉禾陡然一掌擊出,反應之迅速、出手之果斷,都大出馮慎的意料。見她這一掌來勢刁鑽,馮慎也不去硬接,當即抽身回撤,向後急急躍開。
“好啊,原來葉姑娘也會功夫!”
“你能會得,憑什麼人家就會不得?看招吧!讓你知道知道‘百花驚鴻掌’的厲害!”葉禾說罷,嬌斥一聲,又向馮慎搶攻而上。
這套掌法名為百花驚鴻,施展開來也是當之無愧。只見葉禾的雙掌不住地變幻,真如繁花紛舞,其足尖或點或躍,宛若踏水凌波,身子落到哪裡,掌擊也跟著罩向哪裡,馮慎只覺眼前繚亂、掌影翻飛。
觀葉禾招式花哨,馮慎起初還存著幾分輕視之意。他心道:女子不以膂力見長,招數即便是再多,也無非是靠小巧騰挪的功夫取勝。可對了幾招後,馮慎卻暗暗心驚。葉禾步法雖然輕盈飄逸,但掌法卻凝重精純,每揮出一掌,都夾裹著呼呼風聲,被她掌風一帶,馮慎臉頰都感覺隱隱作疼,因此小覷之心頓收,出招也慢慢地使上了真力。
遊鬥間,葉禾仍有閒暇調笑:“呀,這才像些樣子!馮章京不必藏著掖著,有什麼本事,一股腦兒地全使出來吧!”
“哼!別得意得太早!”馮慎屢攻不下,心裡早已煩躁,聽她如是說,不由得大為光火。於是便一手揮打,一手揚指,腳下忽左忽右、疾進疾退,一面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