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飲用了大量烈酒,張瑞眼中上下顛倒,天旋地轉,人也因為這種突然喪失的平衡感只能無力地趴在了審訊桌上。
這種類似醉酒的狀態雖然讓他身體癱軟無力,但腦子裡的思維卻清醒得一塌糊塗。
記憶的枷鎖被開啟之後,無數的畫面如潮水一樣湧了上來,攪得張瑞心中翻天覆地。
韋斯特唸完了那段詞彙之後知道張瑞此時正在經歷何種劇變,他默不作聲而又緊張地看著趴在桌上一動不動,時不時喉嚨發出輕微低吼的男人。
他不知道喚醒記憶之後,張瑞會有什麼變化,畢竟眼下的形勢局面已經今非昔比了,雙生花在明面上處在絕對的劣勢。
更為重要的是他不確定,張瑞將兒子已經送往了星環,這原本就是他之前加入雙生花的動力,現在不僅是張小天,張瑞自己也極有可能成為‘一等公民’。
在這種變化之下,張瑞是否還會替他們做事?是否被喚醒之後就當是無事發生,然後把自己這個‘叛黨’捉拿。
韋斯特只能祈禱當初陸敏埋下的伏筆能夠奏效,那就是篡改的有關妻子的記憶。
秦雪還在等著他營救,星環上還有陷害了他妻子,他需要去扳倒的敵人。
而這個敵人勢力龐大,他需要盟友,這個最合適的盟友就是他們雙生花。
張瑞每一寸的大腦皮層都像是隨時在接受電流的刺激一樣,那種麻痺感和輕微的刺痛感隨時都在折磨他讓他頭痛欲裂。
他的雙拳死死地攥著,手背上的面板都被攥成了青色,所有的記憶全都回想起來之後,張瑞抬起了頭。
韋斯特看到張瑞咬著牙,赤紅的眼眶裡閃爍著淚花,心裡錯愕,他不知道這眼淚是因為憤慨還是什麼。
“你是誰?”張瑞喉嚨裡低吼出了這個問題。
“張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您,我是韋斯特。”
“你?韋斯特?”
張瑞一邊擦著眼角的淚花一邊往後一倒靠在了椅子上,“我認識的韋斯特可不是長這樣的。”
“我已經改頭換面藏匿了起來,現在的身份是古名洪,來自臨海市的機械師。”
韋斯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當天之後的事情,張瑞聽後若有所思,他擔心這是一個局,可自己確實也應該是由韋斯特喚醒的。
“我需要一個確認。”
“這個簡單。”
韋斯特點頭之後拿出了穿刺針扎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立刻被採集了起來。
“你可以拿去做dna比對,我的相貌能發生改變,但dna不行。”
韋斯特說著又操縱電腦給張瑞發去了一段資訊,“這是我現在的地址,你確認之後可以來找我,不管是以雙生花同志的身份,還是星環肅清行動成員的身份,都可以,如果是後者,我請求你在抓我之前給我一點時間跟你單獨聊聊。”
張瑞接過了那一滴血又看了看韋斯特,“好,我也很想跟你聊聊,我今晚八點會準時拜訪。”
說完之後,張瑞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問,“對了,有一個密碼盒子,王永說是陸先生留給我的,當真是這樣?裡面裝的是什麼?密碼又是什麼?”
“密碼盒子?”韋斯特只是回憶了一下就立刻知道了張瑞所說的是什麼東西了。
“那是陸先生。”
“恩?什麼意思?陸先生的什麼?”
“就是陸先生。”
韋斯特繼續說道:“裡面裝的是陸先生複製下來的ai程式大腦以及能源核心,換句話說,只要把這兩樣東西放進任何一個生化人體內,陸先生就會重新回過來。”
韋斯特的話讓張瑞心裡釋懷了,他笑著說:“陸先生還真是……”
老奸巨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