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換了一副驚駭欲絕的表情,前刻還如臂使的雷刃在赤紅光芒的包裹下竟變的靈性全無,他施展的法決竟好似泥牛入海一般未起一絲漣漪。
“唳……”此時,彷彿炫耀一般,小羽兒發出一聲輕快的鳳鳴,接著身影一閃,雙爪握著雷刃一下飛至郎飛跟前,獻寶似的將那柄似刀又似劍的怪異劍刃遞於郎飛。
“你……你……你們到底做了什麼?”眼見雷刃上紅芒散盡,他運起催返的法決卻仍不見雷刃動彈分毫,方清雲頓時慌了,連帶著聲音都有些顫抖。
“本來棲鳳谷一行該當到此為止,不過嘛,哈哈,方清雲多謝你又送了小爺一件寶貝。”輕指彈了刃身一下,耳聞的一陣雷鳴,郎飛面帶得意的微微一笑,瞥眼間見到刃身上刻著一行小字:“迅影雷光,迅影雷光,好名字,當真是好名字。”
“噗……”就在郎飛猶如自家寶貝一般隨意的將雷刃收入須彌帶後,方清雲臉面突然一紅,接著一口鮮血噴出,繼而雙目圓睜,陰狠的盯著郎飛。
“好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眼見方清雲落得如此下場,褚海蘭一雙美目光彩連閃,輕拍著雙手說道。
“這小妮子。”郎飛正自心中腹誹,一旁沉默許久的褚海英看看面色鐵青的方清雲,又看看不知所措的司馬兄弟,道:“郎兄弟,煌炎梧桐已然無蹤,之後你有何打算?”
滿意的看了眼神通又長的小羽兒,郎飛收回目光,瞥眼看了下東方的魚肚白,回道:“能有什麼打算,為免四長老等的著急,還是即刻動身出谷吧。”
“那他們怎麼辦?”想起前時經歷,褚海蘭撅著嘴,不肯罷休的道。
郎飛轉頭看了三人一眼,見及一臉悽苦的司馬兄弟,他微微一笑,開口道:“雖然司馬兄弟未安好心,但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也算是得了應得的報應。”話罷,他轉頭又看了眼方清雲,冷笑一聲,接著道:“至於他,心比天高的傢伙,此番饒過他,便是對其最好的懲罰。”
“走吧。”見褚海蘭仍舊氣嘟嘟的鼓著腮幫子,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郎飛無奈的搖搖頭,招呼褚海英一聲,不再管她,轉身順著來路而去。
“哼!便宜你們了。”眼見郎飛與褚海英走遠,褚海蘭作勢跺跺腳,將身一轉,疾追郎飛二人而去。
撇過方清雲與司馬兄弟不提,郎飛與褚家姐弟順著原路行得片刻突然想起一事,轉頭對褚海英道:“為何自煌炎梧桐形成的結界消失以後,竟不見了獸群的蹤影,一路行來如此安靜,連先前雄霸天際的烈雀怎也一隻都看不到?”
聽得此話,褚海英亦有些不解的道:“對啊,自煌炎梧桐消失以後便再也沒見過一頭火系靈獸,好似在這之前它們就集體退卻一般。”
想到這,二人一臉的不解,東張西望一陣猛瞧,只是不論他們如何張望,除了虛空上赤色霧氣,以及下方影綽綽的樹影外,方圓數里範圍再難見一隻靈獸。
三人不明所以,裝了一肚子的疑問,郎飛肩頭的小羽兒卻張著小嘴兒,咴兒咴兒的笑了個前仰後合。末了還是趕在最後的褚海蘭眼尖,看到小羽兒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她立刻恍然大悟,指著小羽兒道:“是……是因為你?”
忽聽此言,郎飛二人身形一頓,互相望了一眼後滿面訝然的看向小羽兒。
“我怎麼把它給忘了。”褚家姐弟或許對紅繭的來歷還有幾分疑惑不解,可郎飛適才曾以神識探查,紅繭中所藏的乃是鳳凰一族的傳承之力,雖然他亦想不透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但卻不妨礙他由此推斷出萬靈蟄伏的真正原因。那便是,他們人類或許感受不到,不過想必沒有一隻火系靈獸能夠忽視小羽兒身上散發的血脈威壓。
在褚家姐弟豔羨的目光下,郎飛輕彈了一臉得意的小羽兒鳥頭一下,輕聲道:“走吧,看來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