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幾人,指指點點不知在議論什麼。
鑑於前時老者之言,郎飛並未求取地火藥石材料,只向府庫執事領了一爐煉製元精散的靈材。別人求取材料,生怕有什麼閃失,都是可著最大數量索要,可他倒好,只取一爐所需。當時那府庫執事滿臉古怪的看著他,一連問了三遍,賊小子卻滿臉認真的問他是否耳背,直氣的那府庫執事翻白眼,大罵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煉材分配完畢,府庫旁四間大殿中走出幾個年輕弟子,將散修分類,各領人眾入殿而去。
繪符散修與佈陣散修走後,唯剩六人,又有那五個煉器散修被帶走,最終只剩郎飛一個,孤零零站在殿前大眼瞪小眼。
“這位道兄,看來煉丹的只你一個了,且跟我來吧。”
最後一個年輕人看著他,臉上掛著一絲略帶嫉意的微笑,將手一招,引領郎飛前行。
郎飛不禁有些啞然,無怪丹門佔了長青大陸中央之地,隱隱有長青十宗龍頭之勢,就拿眼下來說,三百多散修竟無一人精研煉丹,實在是讓他倍感意外,由此看來,這煉丹師當真稀缺。
這小子雖在初霞別院混了兩年,可並不曾精研過煉器之道。如前番老者所言,此兩道耗資甚巨,動輒炸爐,不過一個小小的失誤便可致前功盡棄,使所做努力付諸流水。雖此言不虛,但兩者相較而言,煉器一道尚有些優勢,對於火候與手法的要求不似煉丹那般精緻入微,若炸爐,還可取廢渣精煉出一二餘材,更有甚者,煉製出的器具雖非完美,倒也堪堪將用。此兩點實非煉丹可比。煉丹一道,唯成敗兩途,真個是不成功便成仁,故此,罕有散修敢於揮霍得來不易的靈材去精進這等敗家技藝。
郎飛皺著眉頭,隨年輕道人步入大殿。才至殿內,但見一座青光盈盈的法陣。
“此陣通往煉丹之所,道友請吧!”
郎飛點頭謝過,閃身進入陣內,驅元力啟用傳送陣,青光閃處,霎時無蹤。
精神稍一恍惚,轉瞬間,眼前閃現出一片赤紅,嗅著空氣中瀰漫的刺鼻菸氣,郎飛定睛觀瞧身周,見在一中空山腹之內,紅褐色的巖壁上嵌著些琉璃宮燈,藉著星星點點的燈火,透過迷濛半空的煙氣,但見周圍是一片玄色石臺,石臺上每間隔不遠均有一爐鼎,或為三足,或為兩耳,粗略算來其數量在二十之間。再仔細看,爐鼎之下皆有鎮火盤,上覆千年寒玉,透過寒玉,模糊見得其下一道道紅光翻騰湧動。
“嘿,這般排場,卻只得小爺一人!”郎飛搖搖頭,犯了懶性子,就近找了個三足圓鼎,取出鎮火匣放在千年寒玉之上。隨後開啟火孔,將兩簇火焰捏成一朵,溫一溫爐鼎,又淨完鼎,遂輕車熟路的取出煉製元精散的材料,將之按次序投入鼎內。
武火狠煎,文火慢熬,這小子單手託頭,心不在焉的照顧著鼎中藥材。自打有了神識之助,煉製凡品藥石對郎飛而言已是手到擒來之事,即便是閉著眼睛也可將其練成。
更甚者,對於那地火藥石,自他步入築基以後,雖沒機會試煉,但料想亦非難事,他甚至都有著一種直覺,即便是那上品地火藥石,若全力煉製,當也會功競丹成。
整個山腹中只他一人,煉製元精散又需文火慢煎十二個時辰,這期間郎飛無所事事,著實無趣的很,便把神識分出一縷照顧煉丹,倒將大部分注意力轉向了山腹之外。
神識穿入石壁,不過丈許距離,突然前方一亮,入眼一片赤紅。郎飛一愣,仔細打量,卻發現自己隔壁仍是個中空的山腹,但比之自己所處多有不同,上方有孔透亮,整個空間乃一天井構造,正中央是以寒玉圈禁而成的坑洞,其下岩漿翻湧,地火升騰。
郎飛還觀得坑洞外分佈五人,正是那五個煉器散修,有兩個在引火熔鍊礦材,有兩個在整修模具。還有一個愣愣的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