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漫天而來的各色符力,這道人面無表情,仍是雙臂間灌注滿真元力,能躲便躲,不能躲的拼著損失點真元也將之震偏。
說來遲,但這一番交手不過眨眼的時間,那道人防過此輪攻擊,思忖也該他進攻一二。道人抖抖手正待搶攻,卻不想抬頭間竟又見一片光芒襲來。
嗔碧子一愣,顧不得搶攻,將雙臂舞成一輪,先行防過當頭的幾排冰針,這才腳下一動,躲那後至的銅戈和水流。
轉眼間又躲過一輪,這道人心中思忖:“我這師叔輩分是高,卻也不該有如此多的符籙,這兩輪攻擊下來,想必也耗得個七八,我且再堅持一下,過後給其來個驚天一擊。”
他心中想的美妙,但現實卻並不如意,一輪以後又是一輪等著他,這道人反反覆覆躲了有十來次,卻仍見郎飛不緊不慢的掏出符籙來攻。
道人躲的腳軟,心中更加急躁,眼見郎飛仍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他一咬牙,自須彌帶中竟捏出一枚藥丸,在眼前晃了晃,手中捏著法訣,抖手打出。
藥丸破空而出,一抹殷虹浮現其上,道士手訣連變,藥丸滴溜溜打著轉直奔向郎飛攻來的眾多符籙中央。
“火!”待藥丸與最先到達的攻擊平行,嗔碧子一聲大喝,那藥丸上竟然騰起一道寬有數尺的赤紅炎流,在那道人的指揮之下只是浮空一卷,竟將那漫天的攻擊盡皆融化。
郎飛見狀心中一驚,暗道果然不愧是築基境才能施展的御丹術,其威力竟然恐怖如斯,那漫天的攻擊雖然都是初階符籙所化,但全部合起來怕不是能達到低階符籙的威力,沒成想只是眨眼之間便被炎流化盡。
裂石熔金,冰針化水,銅戈成汁,藥丸之上紅光一閃,那寬數尺的炎流倏然收回,重新化作一個赤紅的藥丸還奔郎飛而去、
郎飛臉色一變,凝重的望著襲來丹丸,待其到得身前三尺之時,果見其上又是殷紅一閃,那條寬闊的炎流又顯,這次竟張牙舞爪的變作一條火蛇直撲而來。
眨眼間,熱浪翻湧,熾烈灼人,紅光映襯中,郎飛嘴角竟然劃過一絲笑意,他兩手微動,虛虛一引,嘴中念出幾個拗口的位元組。
火蛇驀然一頓,突然變作掙扎狀,蛇口一開一合,細辯之下竟好似真蛇痛嘶一般。
郎飛見果如他所料,心中更喜,手中法訣越變越快,一會的功夫已然肉眼難辨其所結法訣。那火蛇愈加痛苦,最後其身周火焰猛然一顫,接著紅光大盛,片刻之後嘭的一聲化作點點光芒,然後火紅色的微粒又漸漸匯聚,繼而變作一條火焰的河流在郎飛身周緩緩奔流。那沒了火焰助力的丹丸好似拔了牙的老虎,在空中顫了幾顫,竟然啪的一聲掉落玉臺之上,摔的粉碎,再也不復先前的玄妙。
道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也是驚訝萬分,不曾想郎飛竟將那御火的手段鍛鍊的爐火純青,竟然強行剝奪了赤火丸對炎流的控制權,將其變作廢丸一枚。
郎飛也不是個心胸開闊之人,他故意將那赤紅的焰河在身周舞來舞去,一雙眼輕佻的看著嗔碧子,目光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那道人勃然大怒,又抬手自須彌帶中拿出一粒丹丸,抬手一道法訣打在其上。丹丸得他真元,又被其所引,丸上白色霧氣縈縈而生,接著如煙似雲一般圍繞著彈丸往復漂移。
郎飛見道人拿出上次所用的玄冰丸,他便多加了幾分小心,手指一招,法訣輕引,將手中的紅色炎河九曲成盤擋在身前。
嗔碧子輕哼一聲,道:“請師叔再一試我的玄冰丸,也好讓師侄我見識見識有無御水的手段,好開開眼,長長見識,不做那井底之蛙。”
嗔碧子好似鼓勵自己一般,自顧自的說完,不待郎飛回答,抬起雙手,一掌輕託,另一隻手將玄冰丸向前一點。丹丸破空,激射而出,其尾部拖著道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