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衍國師……”李延剛想起身回話卻見郎抬手作勢按了按,於是他又將剛到嘴邊的話吞回了肚中。
“那個老傢伙,你是洞衍國師吧?我們三個是小輩?那你自以為算是長輩咯?論年紀嘛,你倒也是個入土半截的老東西了,不過論修為嘛,你就算是要給小爺做個提鞋、端盆、倒夜壺的,小爺卻還不稀罕哩。”
“你,小輩狂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洞衍國師一轉身,橫眉冷視著郎飛,絲毫也不掩飾他心中的殺機。
“國師息怒,國師息怒。”老皇帝自是知道郎飛幾人深淺,哪敢再讓矛盾升級,站起身,剛說出一句勸解的話,卻突然撇到洞衍身後的年輕小子,老皇帝立刻打了個愣,心道:“這不是國師的小孫子嗎?”這老傢伙是個人精,立刻留了個心眼,只是輕咳一聲,道:“洞衍國師,你猜錯了,郎仙長三人並不是大漢的使者,乃是仙山上的來客。”
洞衍國師聽後一愣,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正待再行出言之時他旁邊的傲氣小子卻突然插嘴道:“仙山來人?你們三個是那座山上的?何門何派?師承如何?”
看著眼前與自己一般大的毛頭小子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郎飛沒有動怒,只是玩味的看了一眼老皇帝,待將那老傢伙看的心中發毛,這才眼珠一轉,編個瞎話,扯謊道:“我們三人乃是東海游龍島人士,至於師承嘛,嘿嘿,這個就不便相告了。”
“東海游龍島?”高傲小子輕聲重複兩遍,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東海有天浪島,海魂島,碧波島,這三個門派倒是略有耳聞,只不過何時又蹦出個游龍島?”
聽到年輕小子自言自語,郎飛在一邊暗中樂的開懷,心道:“游龍島,的確有,不過是個不足一里的荒島,你要聽過才怪哩。”
“崢兒,怎麼回事?他說的那島你可知曉?”
年輕小子苦思不解,只得搖搖頭,回稟道:“爺爺,我入門這才幾年,豈能將這長青界所有宗門盡皆知曉,聞其言之鑿鑿,我也拿不準這游龍島的深淺。”
“哦?聽小兄弟話中之意,想來也是我長青仙門之人,敢問你又是師出那座仙山福地呢?”
聞得郎飛所言,傲氣小子轉臉換了一副驕傲的表情,朗聲道:“我乃是青萍山琅嬛仙派之人。”
見他注視的目光,郎飛裝出一副沉思的模樣,良久,咂吧咂吧嘴,道:“沒聽過。”
“哈哈哈。”卻是朱罡列這廝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前時郎飛瞎編他們是游龍島弟子時,呆子心中還在奇怪,只是等郎飛說完此話他這才會過意來,感情這鬼小子在逗著他們玩呢。
“你,你們……”傲氣小子臉色漲的通紅,手指連連點在三人身上,躊躇許久,卻也想不出該如何回擊。
“崢兒莫急,爺爺自有妙計,游龍島是不?”洞衍國師將他那寶貝孫子一把帶過身後,卻轉頭對呂嶽耳畔悄悄吩咐了一句。
“徒兒領命。”呂嶽神色詭異的在郎飛幾人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向老皇帝屈膝行禮,接著躬身告退,邁步走出殿門。
待他走後,洞衍國師將話題一轉,道:“陛下?微臣來的晚了,剛才發生之事不甚清楚,還望詳細告知,也好讓微臣為陛下分憂。”
“誒,大國師說哪裡話,你乃我大梁當朝一品國師,說什麼微臣,你乃朕的重臣,國之棟樑。”老皇帝酸不啦嘰的將他誇讚一番,這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緩緩道出。
瞧了一眼御案上的玉璽,洞衍國師沉思片刻,道:“洛方?便是前時被我打傷的那個築基道人?枉陛下還封他為三品仙官,不僅蓄意暗算我,還敢夜闖禁宮。連番之下,被我兩次打的重傷,卻仍不知悔改,又跑到大漢興風作浪。當真該死。”
感慨一番後,洞衍國師迴轉頭,注視郎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