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已近兩年。對他來說,這半年過得可謂精彩至極。從長青界到雲繁界,這一路走來/經歷的困苦磨難不計其數。可也正因為如此,方才造就瞭如今的他。
相反,對於悟真子、王一、等人來說,不過是區區兩年而已。沒有風,也沒有浪,沒有時光的積澱,同樣也沒有歲月的滄桑。自然而然,這修為嘛,倒是原地踏步居多。小蠻、瓊心二人倒是進境迅速,眼看著就要踏入換骨之境。可王一呢,卻還是那一身築基中期的修為,沒增一點,也沒少一點。
故而,碰上眼前這個頗有幾把刷子的對手,不過三五招下去,已是岌岌可危,眼看就是一個落敗的結果。
小蠻、瓊心二人自然是不具備眼力的。只看到王一將那十三根繡花針使得堪比東方不敗,這倆人卻比誰都興奮,小蠻更是將一對小虎牙呲的跟見了老鼠的小花貓似的。
“小笨蛋……還樂?我說不出三息,你的妙月師叔立馬敗下場來!”
聽到身後響起的聲音,小蠻頓時鼓著腮幫子道:“你胡說……你胡……”
第二句“你胡說”還沒說完,忽然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小妮子原本氣鼓鼓的小臉蛋登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幾乎在回頭的同時便撒歡似的喊了起來。“師父……師父……是你回來了?”
她這一嗓子把悟真子、瓊心二人唬了一跳,老道士扭頭瞧時,正然是那極為熟悉的白衣小子在身後含笑而立。
“你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悟真子先是面露驚喜,繼而又好像想到什麼,立刻一扳臉,恨聲道:“你小子一走就是兩年,終於捨得回來了?”
“嘿嘿……”郎飛嘿嘿一笑,伸手抱過已經飛撲過來的粉嫩丫頭,颳了刮她瑩白若珍珠的小鼻子,這才對著悟真子問道:“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悟真子聞說,才要解釋之時,身周眾人突然傳出一陣驚呼。扭頭看時,只見那玩兒飛針的東方不敗已然敗了個徹底。
見他大敗虧輸,小妮子卻全無剛才給他搖旗吶喊的勁頭,竟是嘟著紅撲撲的小臉蛋將兩隻小手撒歡是的拍了個忘乎所以。“師父算得好準,正好三息的時間,妙月師叔果然吃了敗仗哎……”
悟真子聞言一愣,不禁仔細看了郎飛一眼。對於場內的戰鬥,他雖也能看出王一難逃一敗,卻無法精準的估算到他落敗的時間。可這小子方才竟能一口道出,這怎麼可能!
悟真子上上下下將郎飛打量了個遍,可全未看出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修為與兩年前相比或許有所增加,可仍是築基中期無疑。難不成是巧合?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
郎飛把悟真子的表情收入眼中,自是對他心中的疑惑瞭如指掌,可他卻只當沒看見一般,仍舊抱著小蠻刮鼻子玩兒,直到小妮子鑽在他懷裡再不肯露頭,卻才罷手。
恰此時,瓊心也趨步蹭到近前,弱弱的喊了一聲。“妙真師伯……”
“呵呵……個子長高了!”郎飛伸手揉了揉瓊心的腦袋瓜。小男孩登時興奮的如吃了糖果一般,一個勁兒的呵呵笑個不停。
還好此情此景沒被王一道人撞見,否則,難保不會精神崩潰。這倆小傢伙,一個是當兒子一般疼愛的親傳弟子,一個是當寶貝一般呵護的玲瓏公主。可到頭來呢,郎飛這一回來,二人卻將他忘了個乾乾淨淨。拿他的話講,就是個白眼兒狼!倆喂不熟的白眼兒狼!
道人自是看不到這些,此時此刻,他已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距離自己額頭不足一寸的寒光細劍上。
“你是第八個了吧……嘖,嘖,積雷山果真是在走下坡路啊!且不說木府與絕情道,即便是你積雷山的死對頭雷帝山,也要強過你們不少。”看了眼面若死灰的王一,年輕的星袍道人一面收回遞出的細劍,一面緩緩說道。
這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