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思,同樣也是不緊不慢的御劍抵擋。轉眼五條冰霜天蜈在外遊蕩了一圈,恰至郎飛左後側時,另一面青冥仙子卻似得到暗示一般,手上猛一發力,放出惑神香氣的同時,輕輕引動纏於籃下的兩條藤鞭,如靈蛇一般分取青霞、雷煞二人。
同一時刻,隨著魘冥上人一聲輕喝,郎飛身後的五條冰霜天蜈動了。但見其肋下透明雙翼一震,瞬間逼近戰場,張口便是五道寒光匹練射出。青霞、雷煞雙雙一驚,可苦於正面吃緊,實在難以騰出手來應對背後而來的攻擊。
就在此時,就在傀煞上人料想二人必然手忙腳亂、顧此失彼之時,五條冰霜天蜈前忽然虹光一閃,瞬間多出一隻體型中等的鳥兒來,幾乎同時出現的還有一道看似不溫不火卻最是要人命的金色火焰。
見及這一幕,傀煞上人一愣,小羽兒的瞬移之能他也見過,可愣是沒想到它竟然甘心捨棄郎飛而去救援青霞、雷鈞二人。它一走?豈不正好將郎飛暴露在寒氣之下?
這個念頭只在心中一閃,還沒等傀煞上人理清各種奧妙,忽見郎飛一劍刺來,於是下意識的將撼嶽劍橫轉劍身,向外一格。雙劍相交,郎飛借力而起,腳下微微一點,頓時出現一柄水藍色的法劍,隨即驅使飛劍向著一側閃遁。
“他這是要幹嘛?迎面撞上的豈不正好是冰霜天蜈的真寒吐息?”傀煞上人心中不解,絲毫也弄不清楚郎飛此舉何意,若說還與方才一般以鋒銳劍意破開寒氣,則此時出劍已然晚了,莫不成他想頂著寒氣斬殺那五條冰霜天蜈?笑話,也不看看面對的是什麼,那可是上古異種啊,雖說比不上鳳毛麟角一般的仙獸,可也不是憑著區區肉身能夠抵擋的,便如他這般化氣後期人仙,若沒純陽法寶相護,輕易也不敢近距離接觸五條天蜈的聯合吐息。
很快,郎飛就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給了他答案。只見一點深紅色的光芒自其掌心流出,不過眨眼功夫便蔓延至整個體表。傀煞上人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嘴唇嚅動,自言自語道:“不是真罡護盾,也不是真元護盾,竟然是火光……到底是什麼火焰才能在冰霜天蜈的吐息中燃而不滅……不但有著詭異的千劍絕學,竟還有這等神通,那小子身體裡怎麼有這麼多秘密?他……他到底是個什麼妖孽?”
不只是傀煞上人,合攻郎飛的另外二人也驚呆了,魘冥上人更是面色蒼白的看著他,看著他輕而易舉的趕到五條冰霜天蜈身邊,看著他雙手各按一柄赤焰劍,手起處,連續爆射開五道鮮血,繼而看著足有七尺高的五條屍身先後跌入下方翻湧的波濤之中。
在斬殺掉五條天蜈後,郎飛一直沒有變化的表情卻突然變了,只因五條天蜈的屍身落入海中後他曾瞥了一眼。也不知這黃褐色的海水到底是何來歷,僅僅眨眼的功夫,隨著海濤湧上來的五具蟲屍已然變為紫黑色,瞧那模樣,竟似被劇毒之物腐蝕成的一般。同一時間,另外三人同樣注意到了這一變故,一瞬間無不滿面駭然的望著腳下這片無邊無際的黃褐色海洋。到底是誰有如此大能,竟於這片獨立的空間中佈置出這樣廣闊的一片海域,且還非凡水匯聚而成。
“小子,敢殺我靈獸!我……我跟你拼了。”魘冥上人的臉色由青轉紅,再由紅轉白,片刻之間連變數次,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悲憤,手臂一晃,掌心頃刻間多了一杆黑獄天魔幡,隨後冷冷吐出幾個字元,向著郎飛猛地一指。
郎飛之前曾於蒼邪子手中見過這黑獄天魔幡,可化氣修士使來更有不同。但見灰濛濛的煞氣凝做一條花斑巨蟒,乘風而來。另一邊天鬼宗的化氣初期修士也回過神來,忙將手中幽魂百鬼幡晃動,亦將陰魂之力扭做一條鬼紅袖當頭掃下。
“哼,幽魂百鬼幡?黑獄天魔幡?”也不見他有多餘的動作,只將雙臂一錯,深紅色的丹火蔓延而出,先後迎上煞氣巨蟒與陰魂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