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個月來鸞家好幾次的失手,他又按捺下自己的怒氣,緩和了臉色。
頓了一下,鸞秋年,順著趙德斌的話題,從另一個方面勸說了起來,“趙大人一心為大耀,憂國憂民,鸞某實在佩服。不過,誠如大人所說,大耀積弱,又遇災荒,而各地又不斷的有流民作亂,確已到了多事之秋,鸞王和貴妃娘娘日夜憂心不已。”
鸞秋年冠冕堂皇的說了一番,偷眼覷著趙德斌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並不接茬,甚至連眼皮都沒動一下,他只好深深的吸了口氣,繼續義正言辭地說道,“雖說綺羅公主許嫁月國老皇帝,月國送來的糧食暫時解了燃眉之急,但是,要想耀國長治久安,還是需要兵強馬壯,這就離不開辰國的支援了。可是,我皇陛下一意孤行,得罪了辰國的司徒太后,一旦辰國興兵,我大耀危矣啊。貴妃娘娘和鸞王商議良久才想出這個補救之策,只要將軍肯動手截下綺羅公主,就是救大耀於危難的大功臣哪。”
聽完鸞秋年這一番話,趙德斌無波的面上終於有了表情,他面色一沉,重重的把茶碗往案几上一放,不顧四處噴濺的茶水,高聲說,“真是異想天開,月國難道是軟弱可欺之輩,他們在巴郡城外的幾十萬駐軍是吃素的?陛下沒頭沒腦的得罪了辰國,你們鸞家又要處心積慮的得罪月國,一旦他們入侵大耀國,遭殃的還不是我大耀的百姓?”
看到趙德斌氣的口不擇言,對耀皇也是諸多不滿,鸞秋年心中喜憂參半,繼續不死心的說道,“只要把綺羅公主送去辰國的燕京,一旦月國大兵犯境,辰國肯定會幫助我們的,辰國兵強馬壯更勝月國,有了辰國的牽制,月國自然不敢妄自動兵的。”
趙德斌面色更寒,聲音也幾乎能結了冰,“你們指望辰國?即使他們真心想幫,恐怕也鞭長莫及,要是他們作壁上觀,等月國人打的差不多了,打著幫忙的旗號,行掠奪之實,你們又能如何應對?”說著,趙德斌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身子一探,直直的盯上了鸞秋年的眼睛。
鸞秋年被趙德斌咄咄逼人的氣勢逼得不自覺的身子後閃,雙手緊緊抓住了椅子後背,不由得亂了方寸,結結巴巴的開始胡說了起來,“那,那,綺羅公主嫁過去,總會想些辦法的,難道她能眼睜睜的看著母國滅國不成?”
趙德斌氣的大笑了起來,“哈哈,還真是荒唐,你們既然是要把綺羅公主送去辰國,難道不知辰國得司徒太后打的什麼算盤麼?她那樣的身份,說話能有什麼分量?再說了,一介弱質女流本應該是受家國庇護的,豈能任她去與虎謀皮,送客”
趙德斌說著,抄起桌上的另一隻蓋碗,啪的一聲慣在了地上,自己一轉身大踏步地走了,直接把鸞秋年晾在了郡守府的大廳裡。
趙德斌氣哼哼的走了,鸞秋年頓時感覺心內一鬆,抹一把額上的冷汗,長長的出了口氣,隨即他才醒了過味來,心中怒氣上湧,聲嘶力竭的對著趙德斌的背影喊道,“你,回來,回來,回來……”
大廳內只有鸞秋年自己空蕩蕩的迴音,還有他越說越小的聲音,鸞秋年臉色越來越青,最後咬咬牙,一跺腳,惡狠狠的撂下狠話,“本官就不信離了你趙德斌,事情就一定把辦不成了。姓趙的,你給我等著,千萬別犯在老子手裡,否則定報今日被辱之仇。”
鸞秋年說完,對著自己的隨從一揮手,隨從們會意,抬起那箱金子就要往外走,剛走出正廳,還沒到郡守府的大門,就被人攔住了,家人低著頭,一本正經得說,“我家大人說了,既然這金子是犒勞巴郡將士的,就不必費神再抬走了,他替將士們笑納了。”
鸞秋年原本氣哼哼的臉上,表情又是一滯,直接僵住了。但是看著周圍家兵丁們手裡閃著寒光的鋼刀,他也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對著自己的人擺擺手,“算了,就留給他們吧,就當是鸞家送給他趙德斌這個狗才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