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喜悅之情。他將她緊緊地摟著,吻著,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覺得她已和他融為一體了。
廚房管事過來告訴他們,晚宴已準備妥當,於是他倆走進了掛有紅色絲絨窗簾的餐廳,這種窗簾是蕾安娜喜愛的。
僕人端上廚師引以自豪的拿手好菜,還有臨時趕做的結婚蛋糕,因為正如伯爵所說,沒有結婚蛋糕,婚禮算不上完美。
儘管他們有許多話要講,可是他們只是不時地四目相對,默默不語,似乎一切已盡在不言之中。
這時,僕人已經退下,伯爵輕鬆自在地靠在高背椅上,他的側方,擺了一杯紅葡萄酒,蕾安娜說道:
“我知道我們並不想常常來……談這件事……可是我還是禁不住……在想為什麼公爵少爺生來會是這個樣子呢?”
“在醫學上,是否可以找到解釋,我不知道。但是在蘇格蘭,每個人都會相信,今天所發生的事,應該算是他們的報應!”
“報應?”蕾安娜感到驚訝。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的,”他答道,“因為那可能會令你煩亂不安的。近兩百年內,每一位亞耳丁族長都曾遭到沮咒!”
“究竟為了什麼呢?”蕾安娜追問道。“是誰在咒他們呢?”
伯爵啜了一口酒,然後說道,
“有天夜晚,一群羅斯地方的人,因為海浪太大,無法繼續航行,於是將他們的船停泊在港裡,並且請求亞耳丁族長,等天氣轉好後,准許他們透過轄地,返回家鄉去。”
蕾安娜睜大了眼睛,聆聽伯爵繼續講吓去:
“這群人獲得了許可,於是他們帶著在這次成功的航行中所獲取的物品上了岸。”
“有多少呢?”蕾安娜緊追著問道。
“我想大約有十五到二十件吧,”伯爵答道,“當他們透過峽谷時,已是薄暮時分了。”
蕾安娜體會得出這群人當時在峽谷中所感受到的陰森恐怖的氣氛,正如她經過那裡時所感受的一樣,但是她並沒有說出來,於是伯爵繼續說道:
“亞耳丁族長和他的族人們都是貪婪的,他們早就埋伏在那裡等候著。當這群羅斯人到了谷底時,他們就猛撲過去。”
“那真是太可恥了!”蕾安娜憤怒地叫了起來。
“他們真是卑鄙到了極點,”伯爵也憤慨地說。“他們將這些羅斯人的財物洗劫一空後,屍首就埋在路旁,然後凱旋而歸了。”
“羅斯人全被殺光了?”蕾安娜問道。“沒有一個人倖免?”
伯爵搖了搖頭答道:
“沒有,他們的妻子,愛人,以及他們的族長,一直盼著他們平安地歸去!”
“那麼,船呢?”蕾安娜繼續問道。
“亞耳丁人也將它佔為已有,理由是這條船長久地停泊在海港,沒有人出面認領。”
“那簡直是一種強盜行為!”
“誰說不是呢!”
“怎麼會有人知道這件事的?”
“過了五年後,”他答道,“一個具有‘通靈耳’的人,在羅斯人組成的詩班前面,告訴他們說,那些失蹤了的族人們的聲音,一直在干擾他,哭喊著要求復仇。”
“人們都相信他的話嗎?”蕾安娜問。
“他們都相信。因為他不僅確定說出是那些人被謀殺了,而且還生動地描繪出可以找到他們屍骨的真實地點。”
蕾安娜倒抽了口氣。“他們找到了屍骨?”
“一天夜裡,羅斯人由一個詩班的人帶頭,悄悄地溜進了亞耳丁,結果正如”通靈耳“感應到的,發現屍骨真的埋在峽谷裡。”
“多可怕!”蕾安娜驚訝地說。“那麼,亞耳丁人就是為了這件事受到詛咒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