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額頭輕輕一吻,輕聲道:“燕舞,對不起……”
再一次道歉,沈燕舞毫無知覺。
叢非也不在意,反而帶著幾分開心的繼續描繪著他的五官。
修長的指尖錯過了鼻翼,滑到了臉頰。白皙的面板如同嬰兒肌膚一樣滑嫩,讓他愛不釋手,不停的磨蹭。
撫摸了許久,才不舍將手指向下移動,撫在了沈燕舞紅潤的嘴唇上。不算薄肖的嘴唇,薄厚適中,粉紅中閃著水漬,看久了,讓人想要一親芳澤,又或者,想要被這樣的唇舌侵犯。叢非不自覺的想到了滔滔不絕,侃侃而談的沈燕舞,嘴唇一張一合的樣子,讓他著迷。那人所說出的話總是趣味,卻不庸俗。
緩緩眯起了眼睛,滿是想念,一臉滿足。
靜悄悄的,他著迷了一般,伏下身子,吻住了那人的唇。
沒有想象中的激烈,沒有意料中的窒息,他只是輾轉的碾過沈燕舞的唇,可是卻得不到半分的回應,他有些生氣,用了力在對方唇上按壓,將舌頭探入。然而對方卻毫無反應,仍舊閉著眼睛,如同熟睡。
輾轉之間,鼻子相互碰在了一起。
叢非只感到自己的氣息打在對方臉上,又反彈回自己臉上,有些涼涼的。
而對方……脆弱的鼻息好似感覺不到,而且逐漸的,越來越弱。
叢非哀傷的看著懷中的沈燕舞,忽然間將對方緊緊的摟抱在了懷裡,一邊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一邊淚如雨下。
祭臺邊,青玉等四名長老眼見天明將至,紛紛站到了東南西北四方,緩緩抬起了權杖,準備吟誦頌詞。
龍泗亭和槐古齡站在祭臺正下方,準備隨時進入通靈境地。
忽然間,朝陽按住了胸口,臉色轉瞬煞白,好似站立不穩,雙腿一陣搖晃,單膝跪地,一臉的痛苦不已。
槐古齡兩人見了,急忙搶上前。龍泗亭問道:“朝陽大哥,你怎麼了?”朝陽只覺得心頭一陣陣撕裂一般的劇痛,刷白了臉,說不出話來。
龍泗亭看的焦急,待要詢問,忽然他身側槐古齡也同樣按住了胸口,眼睛瞪大,難以置信的看向朝陽,顫聲道:“他……”
朝陽緩緩站起身,似乎心口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但仍舊一臉蒼白,抿唇道:“他的氣好弱。”槐古齡焦急道:“這該如何是好?”他看向祭臺上的四位長老,又抬頭看看天色,道:“時間……”
朝陽抿唇道:“若是日頭早一些出來,便可早一些進入麼?”
槐古齡見朝陽定下了心神,急忙點頭道:“不錯,不過……你可以逆天麼?”朝陽皺眉不語,似尋思,但卻無法,黯然搖頭道:“我不能。”
龍泗亭左右張望,忽然大驚道:“你們說的是沈大哥?”
槐古齡同朝陽對望了一眼,同時向他微微點頭,龍泗亭登時急道:“既然如此,我去問問長老可不可以早些開啟禁地。”說著,他便要走向祭臺。
槐古齡見了,一把拉住對方,道:“沒用的。”龍泗亭一愣,怒道:“你就半分不關心麼?”
槐古齡聽了,刷白了臉色,鬆開了手。
龍泗亭本是情急說出那句話,說完了,他比任何人都後悔,看到槐古齡一霎那變了的臉色,他自知錯在自己,可是卻不知如何安慰對方,只是一跺腳,轉開了頭,向著祭臺走去。他知道槐古齡說的沒錯,長老不可能為了自己改變主意,但是他卻仍要一試。
槐古齡看著龍泗亭的背影,一時無語。
他的心頭也劃過撕裂一般的痛苦,只是他未曾表露在臉上,暗中長袖之下,手掌之中已是鮮血淋漓。
朝陽看著他,手,無聲的按住了他的肩膀,不言,是瞭解,不語,是安慰。
槐古齡慘然一笑,搖頭道:“無妨,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