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十天的疾行,眾人終於抵達了烏雲鬼城的城下。墨天晴有些不滿地抱怨道:“這秘境也太過分了,大多數地方都設定了禁空禁制,否則如果能夠御氣飛行,我們最多三天就能到達這裡。”
墨天啟則平靜地說道:“這沒什麼好抱怨的,這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一樣的限制,所以也算是公平的。不過,這個鬼城看起來怎麼和人類的城池差不多呢?”
裘一平警告道:“別大意。烏雲鬼城的城主烏雲鬼王可是金剛境巔峰存在,而且在充滿鬼氣的烏雲城中,即使是天象境的修士也很難對付他。更別說他手下的眾多鬼兵鬼將了。總之,我們要低調一些,通常只要交納一定數量的冥晶石,就可以安全透過這座城池。”
眾人剛走到城門口守城鬼將鼻子嗅嗅:“陽氣?你們幾個站住?”
玄機子幾人聞言停了下來。鬼將對著十人輪流嗅了一遍:“嗯,聞聞陽氣還真是愜意,說說吧,你們幾個進城想幹什麼?”
裘一平上前兩步客氣道:“鬼將兄弟我等只是路過此城,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袋子遞了過去,鬼將開啟一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還挺懂規矩,好了放行吧。”
讓墨天晴不知道的是城牆之上的一個身穿白袍將軍模樣的鬼將正用陰森的目光看著他們,白袍鬼將身穿一襲幽白的長袍,袍子上繡著淡金色的紋路,每一處紋路彷彿是凝結的寒霜,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
玄機子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朝城牆上看去,兩人目光對視,玄機子的目中當即一閃過一絲金光,雖然金光只有一瞬間,但還是讓白袍鬼將渾身一緊,似乎被什麼恐怖存在盯住一般。
玄機子很快收回了目光,跟隨眾人朝烏雲鬼城內部行去。走出烏雲鬼城後,眾人都鬆了口氣,鬼城的陰森氣息讓誰都感到不安。玄機子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關於白袍鬼將的事情,他們都不知道此刻那名鬼將正在向烏雲鬼王彙報剛才發生的一切。
烏雲鬼王寬大的身軀半倚在椅子上,聽了白袍鬼將的彙報,似乎略顯興趣:“哦,讓你也感到心悸?有點意思。”
白袍鬼將恭敬地說道:“屬下原本想將他們都留下。”
烏雲鬼王卻淡然一笑:“算了,幾名人族而已,最多是改善改善伙食罷了,放了也就放了吧。”
烏雲鬼王的語氣平和,似乎對墨天晴等人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這些人類修士不過是過路客,留下或放走都無傷大雅,他更感興趣的是如何在這片烏雲鬼城中保持穩固的統治和秩序。
流雲仙宮的眾人經過半月的努力終於透過了流沙境。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不僅面對了流沙的考驗,還遭遇了影獸王族的襲擊。
那天夜裡,影獸一族突然發動偷襲。流雲仙宮的弟子們因為身上都有護身法器,沒有受到傷害,而秋月閣和凌煙樓的四名弟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當場便被擊傷。影獸一族憑藉其特殊的天賦神通,能夠讓身體在虛實之間自由切換,因此眾人的法術攻擊對他們毫無效用。剩餘的弟子在被圍攻下更是險象環生。
眼見此景,雲霜終於不再留手。只見她腰間的飛絮飄在頭頂,雙手掐訣,飛絮頓時白光大放,幻化出數十根一模一樣的飛絮。雲霜一指方向,那些飛絮猶如靈蛇一般遊曳而去,看似飄逸,實則快得驚人。影獸一族見此景仍舊目露不屑之色,毫不意外地看著飛絮洞穿他們的身體。影獸的領頭者正準備嘲諷幾句,卻驚愕地發現那些飛絮停留在他們的身體之中。
一隻影獸立刻施法,身體如泡沫一般消失不見,但在數十米外重新出現時,那根飛絮依舊如跗骨之蛆般在他的身體之中。此刻,影獸一族真正吃驚了。飛絮泛著白光,一閃一閃,在夜中格外顯眼。
領頭影獸大驚失色:“流雲飛絮?你是下一代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