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這節車廂立馬就抓了那女人下車,誰還能幫她不成。
馬上就要發車了,乘務員也沒那麼多心思去了解事情真相,而且這還是在臥鋪車廂,不想鬧出事來,問了劉胡蘭頭女人有沒有票,沒票的話也得馬上離開。
劉胡蘭頭女人臉色一僵,她的通知書比較晚到,都還沒來得及買車票,聽到前夫又有不讓她走的意思,那是當場就帶著閨女跑了,哪裡還來得及買票。
“我待會補票行麼?”
事實上她的錢也不多,跟前夫離婚搬出來後,父母那邊倒是有寄過一次錢,但是錢數不多,她並沒有說自己離婚的事,而是想等回城後再說,到時候不管父母同不同意,她都脫離苦海了。而等錄取通知書下來後,也能再跟父母要次車費,他們知道她上大學肯定會給。可誰知計劃趕不上變化,前夫新娶的媳婦是個留不住娃的,前夫又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都沒來得及要錢,眼下別說臥鋪車費,就是硬座車費,也拿不出來的。
“她沒錢補!”男人能不知道她的經濟狀況麼,她離家可是半分錢沒給淨身出戶,農村又沒地兒賺錢,哪怕自己有點兒私房錢這段時間也該花光了,他可不信女人還有錢。
女人一聽臉色一白,而這時候火車鳴笛聲越發急促,證明是要發車了。
乘務員也不想再繼續耽擱下去,火車發車了還把這些人留在車上,那就是他工作失職了,馬上喊了另外兩位乘警來,要‘請’他們下車去。
男人得意洋洋,“走吧,別麻煩人家趕你走了。”
女人臉上露著一絲絕望,難道真的只能下車了嗎?下了車即使之後湊夠了車費,她還走得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優雅又堅定的聲音響起,“這位同志,這車票錢我就幫她補了吧。我才發現,這位女同志長得跟我朋友的孩子有些像,沒想到會這麼巧遇上,我就先幫我朋友墊付了,回去後再跟朋友拿回車票錢來。”
出口的竟然是邱娟儀,劉胡蘭頭女人臉上登時迸發出驚喜的光芒,而男人一家則是臉色難看,想說什麼的,但是姜遠鵬立馬站在邱娟儀跟前,姜可可和江寄餘也晚一步隨上,一看就是一家人給撐腰的,還穿的那麼好,身上氣質瞧著也跟旁人不一樣。
先敬羅衫後敬人,能坐臥鋪的又從側面反應一家的實力,乘務員自然沒說不可以的,反正規章制度是漏掉票馬上補上也是可以的,女人補了票自然能留下來,但是老大娘他們再不甘心也只能罵罵咧咧著被‘請’下車了。
一場鬧劇就這麼隨著火車的行駛聲結束了。
劉胡蘭頭女人補的票也在臥鋪車廂裡,恰好還空了一個位子,姜遠鵬用自己的工作證到一旁給辦了。
“謝謝謝謝,真的太謝謝了!”事情得到解決,這火車一開,她算是徹底遠離了那一家子人,遠離了那地獄般的生活,從此只要不出意外,她跟那一家子是老死都不會再見面了。女人感激得甚至當場就想跪下,天知道乘務員要她補票否則就下車那刻她有多絕望。
邱娟儀自然是沒讓她跪下,她出口幫這個忙,除了是看不慣女人受這欺負之外,其實也有句實話,她確實是覺得女人面善。
“你也姓邱?”剛剛補票的時候她聽到女人說的名字,眼下弄好這事宜,便開口問了。
女人點點頭,“我叫邱花蘭,這是我閨女,小名妞妞,大名沒上戶口還沒給取。”事實上也是因為是丫頭片子,她前夫沒給取,她暫時又沒想到合適的名字,妞妞年齡也小,等再大些再取個大名,聽老人說這樣也好養活。
說完又主動介紹自己的家庭背景,“我是來自省那邊的知青,家裡孩子多,我爹孃也不是什麼大人物,自己年齡到了就來下鄉了。”
簡單說了一遍,連連保證自己會把車票錢還的,像是怕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