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後那哀怨無比的語調弄得汗毛一顫,差點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想了想確實是,這些時日過得太過忙碌,還真是沒什麼機會想起這傢伙。
不過嫋嫋姑娘是何等強大的心性,又豈會因為他的這點指責就愧疚心虛,只是眼神微微一閃,便道:“你以為你只是在閉上眼睛睡大覺?閉關還想我時不時去想著你時不時去看看你?難道你這個博古通今滿腹經綸的器神大人不知道,閉關被無端打擾,是會死器神的嗎?”
嫋嫋姑娘的眼神裡滿是“你敢說一個不知道試試”的警告,器神大人頓時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仔細一想似乎真的是這樣啊!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指責似乎沒有一點立場了,頓時也焉了下來,不敢再犟嘴,只能強撐著道:“那你……那你也不能忘記我啊!”
它都已經勉勉強強的認她為主了!可她竟然那麼不將它放在心上,要知道它可是自鴻蒙初開便存在的器神,真的說起來,它開靈智之時,盤古女媧都還未曾誕生,它可以算得上是這天地初開之時最早的存在!
它雖然被封印,可是卻依舊是記得很多上古諸神都不知道的秘辛,它這樣的存在,本就該是與盤古女媧同等的存在!
可是它卻被認主了!
也正因最初是被迫認主,所以它看嫋嫋各種的不順眼,畢竟雖然它記憶不全,可骨子裡的倨傲和尊貴也絕不是輕易抹滅的——
可是後來它不是也幫了她很多次嗎?到現在,它已經是勉勉強強的認定了她這個主人了,為何她卻一點都不重視它,她的態度便是似乎它可有可無一般,就像現在這樣,雖然它是閉關了,不能打擾,可是看看她這副有事了才會想起它的態度,真是讓器神也火大!
事實上,它也有點錯怪了嫋嫋姑娘,嫋嫋姑娘雖然心性冷漠,但自從領悟了情之一字,她的心性多少也有了一兩分的柔軟,對於多次為了救她而弄得狼狽至極傷痕累累的空,她比空自己想象中的要更在意它。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輕易都不會去再用空抵擋什麼危險,比如這次的上古殺陣誅天大陣,她到最後時刻也沒有將空強行召出,即便是小紅大爺在危急時刻提議的時候,她也直接駁回了它的提議。
在嫋嫋姑娘看來,小紅大爺與她相依為命,她和它生死與共禍福相依是理所當然,而夢魘等獸說白了她對於它們的生死,還沒有在意到凌駕於她自己的安危之上,所以能用到它們的時候她自然不會猶豫。
但是對於空這個口口聲聲不待見她的有些小傲嬌的器神,即便它平日的嘴再壞再不討喜,也改變不了它一次次用自己擋在了她前面的事實,所以嫋嫋姑娘認為,她不能肆意的揮霍這個並不怎麼心甘情願認主的器神大人的保護,畢竟它沒有那樣的義務,她也不能恩將仇報。
不過此時看到空的神色,她忽然覺得,似乎這傲嬌的器神大人什麼時候起,已經變了態度。
嫋嫋姑娘的眸光不自覺的軟了軟,不過這神色也只是一閃即逝,隨即看向空的眼神又是一如既往的鄙夷,開口便嘲諷道:“哦?什麼時候起英明神武的器神大人成了哀怨的小媳婦,本姑娘不叫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出現了?”
器神大人頓時神色一滯,對啊!它明明可以直接出入墨鐲空間的,為什麼它就要乖乖的待在空間裡等著這無良主人的記起啊!這豈不是證明它真的是個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的小媳婦了嗎?它明明是最最英明神武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器神大人!
器神大人一想通,那黑漆漆的板磚身體似乎也開始放光了,它興奮的圍著嫋嫋姑娘饒了好幾圈,這才頗為倨傲的哼哼了幾聲,幻化出的小手一揮,好心情的道:“說罷,又有什麼不懂的事情要詢問本器神,本器神現在心情好,說不得要好好指點指點你!”
嫋嫋姑娘眸底閃過一絲笑意,面上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