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攝政王,可是真難請啊。”說話陰陽怪氣。
齊王笑道:“不難請。只要誠心相邀,本王向來都給對方面子。”
言下之意你們之前心不誠吶。
梁國皇帝再哼一聲,“今晚,朕不過讓人去問一聲,沒想到你立刻就來。”
我們可沒誠心邀請你,還不是你看形勢不對,自己上趕門過來的!
齊王挑眉,一臉疑惑,“只不過問一聲?原來並不想讓本王前來麼。所以這路上的弓箭手,橋上的毒釘子,不是針對本王……難不成,是給衛國公主準備的?”
有些事,說破了,大家就尷尬了。
梁國皇帝當然不承認,頓時一陣大笑。
“哈哈哈!弓箭手是賀達的仇人派去的,意外碰上你們,沒嚇到吧?朕料著攝政王身經百戰,不會被幾個弓箭手嚇著。毒釘子又是怎麼回事?”
皇帝身邊一個太監就搭腔,“啟稟陛下,外面那道橋不大好走,一時疏於修護,大概是有幾顆釘子扎出來了吧。剛才大家都是從橋上過來的,並沒人在意,沒想到楚國攝政王草木皆兵,看樣子是覺得咱們要用釘子殺他?呵呵,奴才這就讓人把橋修修去,別嚇著攝政王。”
太監一臉嘲諷的笑意。
句句都在擠兌齊王。
梁國皇帝哈哈大笑,“釘子殺人也是好笑。快去吧,把橋修修,等攝政王回去的時候也好走得安心些。”
太監躬身應是,就往殿外走,一邊走還一邊輕蔑地衝齊王笑。
被嘲諷的齊王神色從容地站在那裡,連一個眼風都懶得丟給對方。
身後一個侍從站出來,笑著朝那太監說,“既然是為我家王爺修橋,我送你過去吧。”
和太監走在了一起。
兩人一踏出殿門,侍從一腳就把太監踹到了橋上。
砰!
重重一聲響。
聽的人身上不自覺發疼。
秦韶華暗暗翻白眼。心說這太監也是作死不等天亮,剛那個被踹吐血的傢伙還沒爬起來呢,你就上來挑釁。
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自己笨死的。
連番兩個太監在眼皮底下被踹飛,梁國皇帝繃不住了,重重一掌拍在酒席上。
震得桌上碗碟叮叮噹噹一陣亂響。
“齊王,你當梁國無人?”
和剛才那沃齊部貴族的語氣像極了。
但是梁國皇帝多了一樣,就是有人配合。
他一掌拍下,主殿側面的小門紛紛湧出一大群披甲禁衛,呼啦啦衝上來,刀劍出鞘,把全場圍了一個密不透風!
秦韶華聳聳肩。
沃齊部那個貴族的賬齊王還沒算呢,皇帝你又鬧這手,新賬舊賬加在一起不要虧太多啊!
她抱著胳膊在一旁看戲。
齊王附耳問,“這就是’鴻門宴’吧?”
秦韶華點頭,“你打算怎麼辦啊?”
齊王無奈道,“似乎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是沒什麼好辦法。”
除了動手。
兩人對視一眼,齊王說,“你歇著,不用出手。”
魏清狂在旁一直就沒出過聲。
風度翩翩地站在那裡微笑。
但是都鬧到這個份上了,梁國皇帝都沒主動跟他搭話,也太說不過去了。
在齊王吩咐動手之前,他上前一步,對梁國皇帝欠了欠身,“陛下安好。”
梁國皇帝這才正視他。
不過,是嘿嘿一笑,“這位想必是晉國魏氏?勞煩你退到一邊去,免得一會誤傷了你。”
話裡暗含的意思是,要是你非跟齊王站在一處,那生死可別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