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沒過過生辰。老頭子撿我回來的,估計我差不多得十八了,哪天生的還真不知道。”
“那我們同一天過,好不好?我把生辰分給你。我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慶賀慶賀。”她拍拍雙掌,興高采烈。
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向著目的地前進,車廂裡甜甜的氣氛,掩住了死亡威脅帶來的陰影。
半路遇匪
上路的頭幾天,倒也一直順利無事,水若雲聽話的吃吃睡睡,若是天氣不錯的,凌越山便同意讓她同乘一騎,看看沿路風光,進了城填裡,若是時間允許也會帶她走走轉轉,委實是滿足了她的願望。小姑娘那是著著實實的過了幾天開心歡暢的日子,但進了第8天后,水若雲生病了。
起先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心悸,早飯也沒有胃口,她覺得可能前一晚沒睡好,就忍著沒說,硬是按平常的食量把早飯塞進了胃裡,凌越山看她臉色有點不好,還多問了幾句,她打起精神笑笑稱只是還困,沒覺得有不舒服。於是大家就按時啟程上路了。水若雲想著自己在馬車上再睡一覺就會精神起來,便趕凌越山出去騎馬。但越躺著越感覺車子顛的難受,胃裡一陣翻騰,撐了半天終撐不住,狼狽的趴在車窗邊哇哇哇的吐了起來。這一吐把胃掏空了不打緊,卻一下整個人虛了起來,盜了一身汗,臉色發青,沒多久又發起燒來。
凌越山臉色黑的難看,路也不趕了,這半道上沒好地方,只得把車趕到路邊林中安置,給她餵了藥丸子,嚥下去沒多久又給吐了,身上溫度高了起來。凌越山翻出一排針,冷靜的按薛松教的穴位手法給紮了下去。車外,鍾啟波跟車伕架了火,拿出鍋子熬上了米粥,又把帶的藥包翻了一包出來,煎上了。
折騰了小半日,水若雲終於舒服了些,頭還有些暈,但能喝下些米粥了,嚥了大半碗現煎的藥湯,也沒見吐了,她裹著厚被子,靠在車上沉沉的。凌越山幾個在車外匆匆吃了乾糧配粥,眼看天氣不早,如果不快一點就趕不上進下一個鎮子,這樣住不到客棧裡,露宿怕是讓水若雲目前的身體吃不消。於是一行人又急忙上了路,快馬加鞭趕起來。
凌越山進了馬車,守著水若雲。她沒睡著,看他進來了蹭蹭的捱了過來。他低聲輕罵:“病了還不安份,好好躺著。”一邊說,一邊還是順她的意靠坐在她身邊。小姑娘緊緊挨著他,小腦袋靠著他的腰側,小手攥著他的大掌,滿意了,安心的輕輕閉著眼休息。凌越山撫了撫她的額,還好溫度下去了。
“昨晚睡的不好嗎?”
“嗯,做夢了,醒了,後來就沒睡沉。那個燈滅了。”凌越山每晚走前會在她房裡留盞燈,出過事之後,她睡覺怕黑。
他心疼的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道:“薛叔說你一定要睡好才行,晚上再給你點安神香吧。”那個香聞多了也不行,身體會產生依賴性,長期如此反而對睡眠無益,所以凌越山一直小心的用。她現在的體質,睡不好就容易心悸,發燒發覆,損精傷體,疲勞、飢餓、冷熱不適、外力擊打都會造成身體不適,嚴重時就會導致毒發,不死,但很痛苦。
她偎著他,覺得暖暖的,有點昏昏欲睡了。
“你陪我好不好?”病懨懨的輕語透著股楚楚可憐。
“好,你安心睡,在到客棧前要是能好好睡一覺,晚上我就帶你去看月亮。”在高處窩著他看月亮瞎聊天是她最喜歡的睡前活動了,但連著三天晚上都太涼,他都沒帶她去。這會子被拿來當鼓勵睡眠的獎賞了。
“真的?你說話要算數。”她在被子下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快睡。”他低下頭,雙唇在她的眼皮上輕輕印了個吻。
她彎起嘴角,朝他偎的更緊些,努力的睡。
他看著她甜甜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