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中,趙君德忍著怒氣問李神通:「眼看著我軍就要攻克城池,大使為何要下令收兵?」
李神通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無比威嚴地說:「我是主帥,你只需聽從命令。」
趙君德:「……」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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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竇建德率軍行至聊城附近,剛停下軍隊紮營,就有士兵前來向他稟報:「主上,齊州王薄派人求見。」
竇建德眉梢上揚,齊州王薄,莫不是來投誠的?
「帶他過來。」
來的是王薄的心腹,他見到竇建德後,態度極為謙卑:「見過夏王,我們首領如今正在聊城內,他特派小的前來告知您,他願歸附您,為您效犬馬之勞。」
果然如此,竇建德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首領說,只要夏王一聲令下,他在聊城為內應,開城門引您的軍隊進城,消滅宇文智及。」
聞言,竇建德大喜,當即吩咐他:「你回去轉告王薄,他誠心投靠,我必不會虧待他。
「他若助我攻下聊城,抓住宇文智及,城內財物分他一半。」
……
王薄知道後,心中十分高興,他本就是衝著財物來的,如今能得到一半財物,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一夜,將近子時,王薄帶人潛至東門,殺了守門計程車兵,開啟城門,引竇建德的軍隊進城。
喊殺聲響起時,宇文智及正摟著小妾,做著香甜的夢。
當尖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森冷的寒意侵入心脾,他才猛然清醒,直直地看著劉黑闥。
「你……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劉黑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命士兵把他帶到了竇建德的面前。
看見竇建德那張威嚴的臉,宇文智及心裡打了個冷戰,連忙跪在地上,開始求饒:「夏王,我願歸降夏朝,請不要殺我……」
「把玉璽交出來。」竇建德打斷他的話。
「玉璽?」宇文智及抬起頭,一臉懵逼地看向竇建德:「什麼玉璽?」
「你還裝傻?」劉黑闥一腳踢在宇文智及身上:「你不是從洛陽偷了玉璽,把玉璽帶了出來嗎?」
「啊……」
宇文智及一聽,大喊:「冤枉啊,我當時從火場逃生,就直接出了洛陽,哪有功夫去偷玉璽?玉璽不在我身上,你們找錯人了。」
劉黑闥不信,又踢了他一腳:「宇文家在洛陽隻手遮天,你們趁著洛陽大亂,進宮偷走玉璽,僭位稱帝,還敢狡辯?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我動刑才肯說是吧?」
「不,不要動刑。」一聽動刑,宇文智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他享受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哪能受這種苦?
「還不快說?」劉黑闥大喝。
宇文智及苦著一張臉,快要哭了:「我是真的沒拿玉璽啊……」
他突然眼睛一亮:「哦,我知道了,是不是王世充對你們說玉璽在我手上的?
「他是騙你們的啊,你們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他只是想利用你們剷除我罷了。
「玉璽一直在洛陽皇宮,他現在控制了小皇帝,玉璽是在他手中。」
劉黑闥一頓,看向了竇建德。
竇建德此時的臉色很難看,他是為了玉璽而來,如今一場空,心裡是說不出的失望。
「既然玉璽不在他手中,就殺了他。」
宇文智及嚇得臉色慘白,慌忙喊道:「不要殺我,我幫你們對付王世充,拿到玉璽,我……」
寒光閃過。
脖子上傳來痛楚,宇文智及感受到一股溫熱流出來,連忙抬手去捂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