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明顯的好轉,畢竟剛剛用針兩天。
“呵呵,沒嚇著吧,梅姨。我就是睡不著過來看看。你接著睡吧……”
杜本草低聲打了聲招呼起身要走。肖梅卻突然出聲挽留,“等等,杜本草,我有話跟你說……”
杜本草站起的身子又下意識坐了回去。
“是麼?梅姨有什麼事?沒關係,告訴我,我幫你處理……”
“杜本草,你不用擔心什麼。我知道自己的身體不正常,尤其是神經方面。我知道我就是來接受治療的,我很信任你,從情兒把你帶回家那次開始。”
“所以你不用為難,也不用害怕我會有什麼特殊反應不能治療……”
“你用針的確讓我睡著了,只是可能睡得沒有正常人那麼長時間……所以我都知道……”
“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沒什麼,要是……要是穿著內衣不方便,我……”
“我明天不穿了……”
這個話題本來很真誠,可是說到最後連肖梅自己的大紅了臉,因為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有別的意思和暗示似的。幸好杜本草還控制的住,“呵呵,是我班門弄斧了,不過實話說你的情況最多算是中級神經阻斷,而且恢復了這麼多年,情況相對穩定,治好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八點六。所以……”
“穿著內衣沒關係,不礙事,因為內衣下面沒有我要運針的穴位。只是……只是我走了以後你還是脫下來睡吧,對身體好!”
肖梅緩緩點頭,兩人之間突然又是一陣巨大的尷尬,甚至安靜的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杜本草有些進退為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肖梅好像還有話要跟他說,可是又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只能下了下決心進行引導。
“梅姨,既然你知道我是醫生,那你有什麼話或者特別症狀都可以跟我說,這樣更有利於我的運針和治療……”
肖梅再次緩緩點頭,咬了咬牙,終於小聲的開口,只是開口之前把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杜本草。
“其實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巨大的驚恐之中,我白天努力的掩飾著一切,可是晚上卻怎麼也趕不走那種深深的恐懼。甚至每天晚上就想到自殺。”
“一開始我並不知道真相,一直對那個人百依百順,哪怕是懷孕期間他的要求都……”
“那段日子雖然同樣十分痛苦難熬,但卻是我嫁到歐陽家最好的一段了。後來……後來我逐漸發現了那個人的異常,終於他給我看了那恐怖的錄影……”
“我……我想跟他同歸於盡,一直……”
“所以,自從情兒在2歲多的時候被她外婆接走以後,那個人就……就沒上過我的床。哼,他原來也怕死,怕我在他睡著的時候動手殺了他……”
“所以我每天晚上都是一個人,而那個魔鬼就睡在另一個地方,我永遠也進不去的地方……”
“我……一直想就這麼活到死,活到情兒找到一個可以託付值得信賴的男人。可是……你告訴我,這一切真的全部解決了嗎?那個人?那個人死了嗎?”
杜本草伸出雙手,輕輕拉過肖梅那因為緊張,矛盾,痛苦而變得冰冷的雙手,同時讓她轉過身子看著他。
“梅姨,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一切真的都解決了,也許是老天有眼,我的手下抓到那個人的時候,剛好他把他所有的資料都帶到首城別墅的地下室,準備孤注一擲。沒想到還沒等他行動就被我的人解決了,所以萬無一失。”
“其實,這就是善惡有報,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梅姨,在我心裡,你是個很偉大的母親,很值得敬佩的女人。你對於不幸和痛苦的忍耐和無聲的抗爭讓我從心裡覺得敬佩。而且在我心裡你依然年輕,也依然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