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就是沒一人出來說話,而齊雨洛此時已經下鹽,準備盛菜出來了。
冬麥不是個藏得住話的人,又是幾人中比較大的,就當之無愧的最先出來說話了。
“小姐,您又做什麼好吃的啊?我們在外面都聞到香味了!”
這一句話說得好像是齊雨洛做菜將她勾引得沒法做事一樣的,齊雨洛用手指使勁的點了她的額頭一下,才道:“自己饞了就直說,我們誰還不瞭解誰啊?”
大大咧咧的冬麥也不由的羞紅了臉,吶吶的道:“哪裡是我們饞了,分明是小姐您的手藝太好了!”
一句話不著痕跡的捧了齊雨洛,讓本來就沒有生氣的她更是樂不可支。
是人就喜歡聽好話,齊雨洛當然也不例外,自己的廚藝有人欣賞,這是對廚師最大的鼓勵了。
“這小嘴兒就像是抹了蜜糖一樣,說,是不是剛剛吃過蜂蜜,否則怎麼會出口就是好話呢?”
齊雨洛逗弄這冬麥,讓冬麥不幹了。
她搖頭否認道:“我可說的都是實話,哪裡說的是好話了?您還不信!”
一本正經的話,加上嚴肅的表情讓本就開心的齊雨洛更是歡喜得不得了,直接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才道:“都是實話!大實話!哈哈!我啊就喜歡聽冬麥的大實話。”
冬麥弄不清楚齊雨洛在笑什麼,不過看到放在灶臺上的菜恍然的道:“這就是剛剛傳出香味的菜嗎?除了顏色好看一點兒也沒什麼奇怪的啊?”
正在冬麥奇怪的時候,已經蒸好饅頭的春芽見她沒有尊卑的樣子就發話了。
“一個人在那裡迷糊什麼呢?還不快點去叫大家回來吃飯了!”
“哦”了一聲,已經跑遠了。
“迷糊的丫頭,也就是遇見小姐這樣的主子才活到現在,要是進了深宅大院不知道死了幾回了!”一邊兒做事,一邊兒的還在抱怨著冬麥的不懂事。
春芽一邊說話,一邊小心的偷瞄齊雨洛,害怕冬麥的不懂規矩將她惹怒了。
其實春芽何嘗不是為自己擔心呢?要是容不下冬麥的這樣性子,自己以後也該收斂一些,別惹得自家的主子生氣。
察言觀色是深宅大院生存的根本,已經十五歲的春芽,已經在開始試探齊雨洛的底線了,就怕哪天自己也得罪了這個握著自己生死命運的主子。
齊雨洛見她又要說個沒完,就道:“你也別說她了,小孩子嘛!都那樣,再說我這兒也不是什麼深宅大院,沒有那麼多的齷齪,只要你們和我一條心,其它的小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春芽也知道如今的生活不錯,但是她們四個一起被賣給人販子,又一起來齊家,關係自然不是另外幾家可比的。
她對著齊雨洛怪嗔道:“也就是主子把她慣的,你看她現在哪裡還有一點兒做奴才的規矩!”
“算了!由她去吧!只要她不起什麼壞心思,我也就由得她輕鬆幾年,人生啊?都不容易。”
齊雨洛說著感慨幾句,其實她也不是聖母的同情她們這些人的遭遇,只是覺得冬麥經歷了那麼多還保留了一顆赤子之心不容易,才對她多方放縱。
她相信在冬麥大大咧咧的表象下面掩藏了一顆細膩的心,能夠分得清大是大非,不會輕易的踩過自己的底線。
莫名的齊雨洛就覺得冬麥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她只是萬事不冒頭,將風光的時刻留給別人,自己在背後過自己平靜的生活。
人生難得糊塗,太過較真兒,只會讓自己活的太累,這是齊雨洛幾十年的生活經驗,才有體會到的,而冬麥小小年紀就有這領悟,實在是不易。
看著冬麥離去的背影,齊雨洛若有所思,冬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