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殊現在正沉浸在無邊的幻景之中,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等死。
“叮”的一爆鳴,另一柄黑色的飛劍突然從斜刺裡穿透過來,劍尖不差毫釐就點在了圓得上人的火紅飛劍之上,火紅飛劍擦著徐殊的身體就飛了過去。
圓得上人心中一驚,猛地兩眼圓睜,爆喝道:“是誰?”圓得上人吃驚的是,此人就在自己附近,自己居然沒能感應到。圓得上人猛地想到,要是這個人暗算自己,那自己身上會先少哪個部份?
沖天的石柱之間沒有任何光線,圓得上人僅憑著自己飛劍的寶光照亮四周一小塊地方,這一小塊地方之外,完全隱入無邊的黑暗之中。黑暗帶來恐懼,圓得上人的心臟壓制不住咚咚劇烈跳動起來。
突然,一道黑色的流光猛地從黑暗之中飛出,筆直落向圓得上人。圓得上人臉色微變,卻伸手一捉就將這道黑色流光捉在手中。翻手一看,卻是一塊寸餘大小的黑色的牌子,非金非木,上面刻著一隻九頭的怪物。圓得上人臉色突然大變,手中的小小牌子彷彿重愈千斤。圓得上人眼中精光連閃,最後深深的看了徐殊一眼,張嘴一吸,火紅飛劍就被他吸入口中,四周頓時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彷彿一切都從未生過。
徐殊此刻一點兒也不好受,天怒在持續了三天之後終於完結,整個大地早已似破布一般千瘡百孔,遮天蔽日的塵埃完全籠罩了整個天空,星星、月亮、太陽全部消失不見,大地永久的陷入黑夜之中。天怒雖已結束,但地憤卻是剛剛開始,幾乎所有的火山都接連不斷開始噴,颶風捲起高達百丈的海浪漫過了沿海上千公里的地面,地震如**一般一波連著一波,整個大地都像巨漢身下的處子一般在悲鳴。
徐殊冷冷的看著這眼前的一切,這場生在無數年之前的大災難,現在活靈活現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他成了一個活的見證者。他不想錯過眼前的任何場景,因為逃離這個災難世界的方法,很有可能就藏匿在哪個地方。天下沒有破不開的陣法,蠻力破陣最直接,徐殊也最拿手,但在這個虛幻的世界,根本行不通。徐殊在這三天之內,踏遍了整個大地的所有地方,這個虛幻世界也並沒有真正的大地那麼大,而僅有相當於現在中原差不多大小,世界的邊緣是一片虛無,拒絕了他數次的突圍嘗試,除此之外,這是一個虛構到完美的世界,所有的一切事物都真真實實如同生在自己眼前,根本沒有破綻。
天怒地憤之下,萬物不存,整個世界毫無生氣,除去天地的嘶啞吼聲之外就是一片的死寂。然而就是這片死寂,醞釀著驚天的風暴。徐殊不斷這片大地的各個地方遊走,一天之後,徐殊正憋得比尿急還難受之時,就看到眼前讓他驚呆的一幕。
嗖的一聲,一道人影從海底之中升起,正是之前偷襲異獸的三名獸皮男子之一。這名男子四處望了一圈了,然後就對著海中高聲喊道:“師傅,再不出手,整個大地就完全毀完了!”嗖嗖嗖一連串數十道的人影升起,卻是許多和這名男子一般的身披獸皮的男女,這些男女四處張望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臉上無一例外全是焦急,齊齊出聲喊道:“師傅,再不出手,整個大地就完全毀完了!”
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自海中升起,一襲白衣如雪,一張容顏如花,一身風骨傲雪,映天照水失色。天師教妖女甫一現身,所有的人都齊齊跪倒,口稱師尊。天師教妖女環眼四顧一圈,喃喃的說道:“天數如此,天地不仁,天怒之下,萬物不存。此時出手也是無用,你們可懂?”
四周的所有人都仰頭望著天師教妖女,其中一名女子說道:“師傅,你一再教導我們,雖天地不仁,但人心存仁即是天地仁。如今天地萬物遭難,不但萬物不存,如再如此下去,那地憤之後,我們又上哪去生存呢。”
天師教妖女點點頭,說道:“你們都起來罷,其實無需你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