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義連連搖頭。
飛揚冷笑一聲,“他有一個當吏部尚書的爹,想當多大的官還不是隨他挑!”
“不不不。”向成義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楊兄弟這可說錯了。裴立志這官可是一刀一槍從戰場上拼出來的,雖說官升得快與他老子有關係,但這個人是有真本事的!”
“哦?”飛揚心裡奇怪。
“楊兄弟不知道,這裴立志不是裴大人原配夫人所生,卻是一個小妾之子,從小在這裴家大院可說是受盡了期凌,不得已,裴遠達在他還不滿八歲時就將其送到了天鷹堡學藝,十年後此子藝成之後並沒有待在京城裡,想必是也知道在京城中沒有好果子吃,而是直接去了西域,從一個牙將幹起,數年之間,積功升為副將。”
“這裴遠達乃當朝尚書,必是精明練達之人,為何卻縱容大婦如此欺凌兒子?”
“這裴夫人姓何名金梅,是當朝太師之女,裴遠達能有今日之地位,實是與這位夫人有莫大的干係,所以明知夫人胡作非為,卻也是毫無辦法。聽說這裴夫人對待裴立志將軍的生母,那可是比對待丫環還要惡劣,只是這幾年裴立志官越升越大,才收斂了不少!”向成義詳細地向飛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飛揚心中若有所思,這裴立志武功如此高強,可說是為自己報仇憑添了無數困難,但他們之間卻又有如此糾葛,那就又大有文章可做了,心中又憂又喜,臉色也是陰晴不定,只是不住地端起酒碗,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裴府內,也正是一片忙碌的景象,無數名僕人正在為迎接二公子回來而準備著,用不了多久,二公子就也是當朝的一品大員了,一門之中竟在同時出現了兩個一品大員,這在本朝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何況這兩人都是位高權重,一個手握天下官員的升遷,另一個卻是手握雄兵數十萬,現在裴家可說是權傾朝野,世人側目了。
回到闊別多年的家中,裴立志卻是沒有直奔大堂去見早已在那裡等候自己的父親,而是啪啪地打著手中的馬鞭,不顧身後僕人的一個勁地呼喚,徑直向後庭一處廂房走去,身後的僕人還待追趕,卻被兩隻有力的手給生生攔住,回頭一看,兩個全身武裝的將軍正自冷冷地看著自己,一人身後揹著一柄長長的馬刀,另一個卻是兩柄短槍。看著對方那冷冰冰的似乎能殺人的眼光,這名僕人知趣的停下了腳步。
“娘,我回來了!”裴立志幾乎是奔跑著進入了廂房內,不大的房間內,一箇中年婦人正自坐在那裡,手持著繡花針,一針一線地縫製著什麼。驟然聽到這多年沒有聽到過的稱呼,手一抖,針線同時掉在地上,抬起頭來,嘴唇顫抖,兩眼淚花閃動,他細地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威武的將軍,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撲通一聲,裴立志跪倒在地,膝行幾步,雙手抱住中年婦人的雙腿,號淘道:“娘,是我啊,是志兒回來了。”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中年婦人雙手捧起裴立志的臉龐,審視了一會兒,這才哇的一聲,抱住裴立志,哭道:“我的兒啊,孃親已有多少年沒有見過你了,從你十八歲離家,孃親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十年了,十年了啊!”中年婦人撲倒在地,用力的擁著裴立志,似乎生怕他在從自己眼前消失。
門外幾名隨行的親兵雖說都是在沙場中拼殺出來的鐵漢,此時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別轉臉去,不忍再看。
母子二人相擁著痛哭半晌,裴立志這才哽咽著將仍自泣不成身的母親扶起來,打量了一下屋中的設施,裴立志不由怒從心起。“娘,十年前,我走的時候,這屋子裡就是這些東西,想不到十年之後,竟是半件都沒有更換。爹怎麼如此心恨!”
那中年夫人卻是淚中含笑,道:“兒啊,娘聽到你一天比一天有出息,這比什麼都高興,這屋裡傢什什麼的,又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