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你可不能翻臉不認人啊,你忘了你平時的死魚亂蝦都是誰買走的,怎的今日有了好貨,卻認不得我們廣福源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憤憤不平的說。
“切!”一個破鑼嗓子不屑地說:“你們廣福源算那塊田裡的蟲,這種貴重的金槍魚你們吃得下麼,就你們那檔次,豈不是浪費了這麼珍貴的東西?”
“二位不要爭了!”一個斯斯文文的聲音說道:“既然我們醉仙樓也來了,不管是你們廣福源也好,還是你們同福樓也好,我想都不會與我們爭得吧!”說話的口氣卻與他的聲音不對稱,卻是霸道之極。
廣福源的那個沙啞的嗓子低聲說道:“這上了一斤以上的吧,自然是歸你們了,但這還有不少小的,你們醉仙樓是看不上眼吧,我們總可以分一點吧!”
斯斯文的聲音笑著說:“今天可不一樣,不管大小,我們醉仙樓統吃了!二位以及各位老大們,你們還是趁早去別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有意外收穫哦!”隨著他的聲音,幾個橫眉豎眼的小二打扮的人已是從人群外擠了進來,惡狠狠地看著眾人,雙臂抱在胸前,活脫脫就是一個個打手的模樣。
本來還在發出不滿聲音的人群立刻就沒了聲音,眾人紛紛轉身,向外走去,醉仙樓那位斯文的年輕人滿意的笑了。
“真是的,不就是和我們一樣麼,大家都是幹這一行的嘛,這麼強兇霸道,簡直就如同街上的地痞氓一般!”同福樓的破鑼嗓子邊走邊低聲地發出抱怨聲。一邊的同伴趕緊拉拉他的手臂,制止他說了下去。
那年輕人耳朵是極耿,已是聽見了破鑼嗓子的抱怨,眼中厲光一閃,食中兩指屈指一彈,哧的一縷指風破空而去,正正射在那人膝彎上,撲通一聲,破鑼嗓子已是就地摔了個嘴啃泥,同伴大驚,慌亂地將他扶了起來,回過頭畏懼地看了身後一眼,狼狽地向遠處跑去,身後一陣轟笑聲。
“陳老漢,這魚我全都要了!”年輕人笑著回過頭來,隨手扔了幾錠銀子過去,咚地掉進的船艙中。“以後打著這種魚,直接送到我們醉仙樓在這裡的夥計,價錢嘛絕對虧不了你。”
“好的,好的!”陳老漢點頭哈腰地對年輕人說,眼中露出一絲喜色,這年輕人的價錢給的實在,比自己想得要多得多,初始看他如此強橫,還生怕他不給錢呢!
小小的魚船緩緩地駛離了碼頭,向洛河的小遊開去,漸行漸遠。
“爹!”船艙中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簾子一掀,一個衣著樸素的女子從艙中走了出來。伸手接過陳老漢手中的船槳,用力的劃了起來,陳老漢在溼漉漉的船板上坐了下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扁平的酒壺爐,仰著脖子大大地灌了一口,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笑道:“翠兒,這兩天我們真是運氣好,連著打了不少平時很少見的好魚,前天打著了上十斤桂魚,今兒個更是老天保佑,竟然捕獲了不少的金槍魚,看來龍王爺也知道我們翠兒大了,要為她準備嫁妝哪,所以特別的眷顧我們那。”
“爹啊!”翠兒紅著臉,一跺腳,嗔怪道:“你在說什麼啊!”陳老漢呵呵的笑起來。船兒順水而下,拐過兩座山峰之後,水面益發的寬了起來,遠遠的已是看見江邊的小村莊,正自冒著嫋嫋青煙,這裡是一個極大的回水灣,河水到了這裡,由於地勢的原因,形成了一股極大的回水流,使這裡變成了一個天然的魚場。
“爹,你快來看啊,哪裡是什麼?”翠兒指著不遠處的水面上,驚呼道。正在埋頭整理魚網的陳老漢抬起頭來,手遮在眼上,眯著眼看了一會兒,已是一迭聲的摧著翠兒,“快、快,翠兒,划過去,好像是一個溺水的人呢!”
翠兒打了個寒顫,道:“爹,別又是一個死人吧,我真怕看見那些被水泡得都變了形的死人!”
“翠兒!”陳老漢正色道:“我們可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