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讓飛揚大吃一驚的是,師父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角尚凝結著未乾的血跡,“師父,你受傷了?”飛揚失聲道。心裡一片亂麻,師父武功之高他是很清楚的,在他們這種境界,不受傷則已,一旦受傷,則肯定非同尋常。
“師父,當時你也在那裡?”
青衣人微笑一下,卻沒有回答飛揚的問題,仍是自顧自地說道:“師父姓霍名震廷。”
如同一個焦雷打在飛揚的耳邊,震得飛揚身軀一陣搖晃。霍震廷,不就是神劍山莊的莊主嗎?他怎麼會是自己的師父嗎?
“這真是天意啊!”青衣人仰天長嘆道:“當年我見你在這裡舞劍,天資之高,實乃我生平僅見,心下動了愛才之心,又見你對山莊怨恨頗深,於是蒙面隱藏了身份收你為徒,心中實是想慢慢開導於你,一旦你心中沒了這股怨憤,就向你公開身份,帶你回莊。嘿嘿,沒想到,我還沒有等到這一天,神劍山莊就毀於一旦了!”一陣咳嗽,霍震廷又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飛揚淚流滿面,手忙腳亂地替師父擦去血跡,又盤腿坐在其身後,手掌前伸,一股真氣輸了過去。心裡不由一沉,只感覺到師父身上經脈混亂,本來應當真氣充沛的體內竟是空空蕩蕩,一無所有。
霍震廷道:“雲兒,沒有用的,我以身祭劍,全身的功力此刻早已散盡,活不了多久了。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飛揚心中悲苦,嗚咽著坐到了霍震廷身前。
“師父,究竟是誰傷了你?弟子定要將其碎萬段!”
霍震廷搖搖頭,道:“雲兒,報仇之話再也不要提起,對方武功之高,勢力之大,是你萬萬不能想到的。依你師父我的功夫,正面決戰,也落了個戰敗身死的下場,更何況是你了。”
飛揚大哭道:“師父,我已將混元神功練到了第二重了,只要等你好了,合你我師徒二人之力,不怕不能將仇人打敗。”
霍震廷臉上微露訝色,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練到第二重足足用了五年功夫,不想你一年不到就已達到了現在這種境界。真是老天有眼,還給我神劍一脈留下了這樣一個武學天才,我神劍一脈後繼有人,我死也瞑目了。”
“師父,你告訴我傷你的人是誰呀?”飛揚急道。
霍震廷搖頭道:“雲兒,你知道我與此人決戰時混元功達到第幾重了?”
飛揚搖搖頭。
“當我與這人決戰時,我本身的混元功和大羅周天神劍都已練到了第七重,可我和此人一交手,就立即知道不敵,迫不得已,師父捨身祭劍,強行突破第八重,使出了最後一招,可到底,也只不是讓他受了一點輕傷,可師父卻活不長了!”
飛揚駭然變色。
“你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武學的最高境界嗎?”霍震廷問道。
“記得,師父,是馭意,師父說過,當今天下能達到此境界的不過三人,而且都不知所蹤了!”飛揚答道。
“與我決戰的就是第四人!”
“所以,飛揚,就算你將混元神功和大羅周天劍法練到最後一重,如你不能堪破這一層境界,你仍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師父不要你報仇,師父只要你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娶妻生子,將我神劍一脈傳下去就夠了!”
“不,師父!”飛揚大叫道。
“答應我!”霍震廷聲色俱厲,雙眼緊盯著飛揚,心情激盪之下,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將出來。
飛揚慌了神,一迭聲地答應道:“師父,我答應你!”
霍震廷鬆了一口氣,道:“飛揚,混元神功前四重功法霸道,就如同一座活火山,大羅周天劍法也一樣,每一招都凌厲之極,傷人不留全屍,但你一旦突破第四重進入第五重之後,內力就會慢慢平和清正,威力也就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