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嘿了一聲,手指指著中年美婦,怒道:“方未水,你,你……。?”話還沒說完,已是氣餒地低下了頭,自己又被她耍了,都怪當初自己一時疏忽,被她鑽了空子,不過輸得倒也服氣,自己原本以為原來的陣法就已是她的極限了,沒想到她竟然還能更進一步。
“好了,我認輸了!”老頭喃喃地說:“不過這一次你可不要為我出什麼難題了!”
老頭話一說完,面前的假山突地統統向一邊移去,在他的面前現出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徑直通向前面石屋前的一座四角玲瓏的小亭子。
長嘆一口氣,老頭大步走向亭子,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放在石桌上,道:“我笑傲天真是倒了血黴了,上一次輸給了你,我就為你去尋了十年的鐵精金,說吧,這一次要我去幹什麼?我真是笨啊,來破你什麼陣法啊,這不是為自己脖子上套鏈子麼?”原來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子竟是名震天下的笑傲天。
方未水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將桌上的一小包鐵精金收了起來,道:“你送來的正是時候啊,我正要為我新收的徒兒打一把好劍,你就來了!”
一招手,幾個待女模樣的人立時送來了一壺美酒,數盤新鮮的水果。笑傲天毫不客氣地一把抓起酒壺,將壺嘴對著嘴巴,仰頭大灌了起來。
連線幾大口下肚,深深地吸了口氣,眯起眼睛品味半晌,方才奇怪地說:“新收的徒弟?你什麼時候又收了弟子了?”
方未水嘆了一口氣,“機緣湊巧而已!”
頭轉向一邊,道:“就是她了!”
笑傲天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見一邊的樹林中,一個女子靜靜地站在那裡,猶如一支亭亭盛開的百合,鮮豔照人,偏生一張臉卻是冷冰冰的毫無顏色,整個人如同一塊寒冰,與周圍的景色甚是不相協調。
“好冷!”笑傲天聳聳肩,“你怎麼收了這麼一個奇怪的徒弟?”
方未水微笑道:“緣分而已!”
猶如長鯨吸水,笑傲天一口氣喝完了壺中的酒,胡亂抓了些果子塞進嘴裡,三下兩下吞進肚裡,然後緊盯著對方,說:“好吧,我既然輸了,按照老規紀,為你去做一件事!”聲音卻顯得有些緊張,顯然是怕對方又給自己出什麼難題。
方未水展顏一笑,道:“笑兄,你緊張什麼,你看我這谷裡的水果,外人可是吃不到的,你倒好,簡直如同餓虎一般,這樣哪裡品得出它的與眾不同之處。”
笑傲天擺頭道:“沒聽你說出條件,吃不下啊!”
方未水笑道:“這一次卻是簡單極了,我只是想讓你去幫一個人!”聽說對方說簡單,笑傲天反而緊張起來了,雙眼緊盯對方,生怕漏掉了一個字,對方越說簡單,只怕做起來就越難。
方未水的眼光轉向樹林中的女子,緩緩地對著笑傲天說出一番話來。
笑傲天的眼睛越瞪越大,驀地大叫起來:“你自己為什麼不去?我已避世多年,再也不想踏入江湖這是非地了!”
方未水道:“我這徒兒練的寂滅心經已到了緊要關頭,你說我走得開麼?等她練成了,我自然會帶她出谷,那時你是走是留,完全隨你的意可好?而且,以後我這谷你要來便來,酒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笑傲天一聽,不由大喜,張開大嘴道:“這可是你說的,不過說真的,你對你這個徒弟還真是不錯啊!”
方未水道:“她是我的第十個徒弟了,我希望也會是最後一個,不要像她的師姐們那樣,你說我能不對她好嗎?”有些傷感地說完,方未水的眼光向花從中那些嬉戲的女子看去。
笑傲天不等她說完,已是將自己腰間的一個酒壺蘆向方未水遞了過去,口中怪笑道:“那好,先替我將這個壺裝滿了,我好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