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李蓉心中暗道,心中又湧起一股酸楚的感覺,又是對龍狂劫持自己的憤怒,又是對他放過王公公和鄔婆婆而心存感激,心中一時百味交集。
一陣尖銳的哨聲突然傳來,車內的馬嫂和小桂二人同時變色,刷的一聲同時拔出了彎刀,馬嫂開啟窗簾,探出了半個身子,大聲問道:“楊宗,葉二孃,出了什麼事了?”
“媽拉個巴子的,真是讓人不消停啊!”楊宗大聲道:“這個鬼天氣,居然也碰到了西域大營的巡邏隊,他媽的,真是遠氣不好。馬嫂,你和小桂兩個守好馬車就是了,下邊的事情你不用管,這樣的天氣裡,他們四五十個人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
縮回到車中,馬嫂看到李蓉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顯然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不由冷冷地對李蓉道:“公主,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你現在應當求神拜佛,保佑我們獲勝,否則第一個死的就會是你!”
李蓉不由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正想反唇相飢,馬嫂又接著說:“我要是你,眼下就決不會出聲,否則我就點了你的穴道,讓你什麼也說不出來!”
李蓉不禁一陣羞惱,自小以來,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一時之間,眼眶中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啪地掉了下來。
風暴並沒有減小,龍狂和鄧鵬二人凝視著遠方越來越近的巡邏部隊,都是臉色凝重。“不能放走一人,否剛我們的行蹤就會暴露。”鄧鵬決然地道。
點點頭,龍狂回頭道:“楊宗,你和葉二孃與我從中路殺進去,鄧將軍,你和劉洪,陳捷自右側襲擊,智光大師、郭威,袁峰則在外圈遊擊,其餘的人保護馬車,不到萬不得已,不是參戰。”楊宗已是抽出了掛在馬上的鬼頭刀,興奮地用舌頭舔了一下刀刃,兩眼已是露出森森殺氣。
鄧鵬點點頭,表示贊成龍狂的安排,雖然對方有五十餘人,但自己這方都是武學好手,而且這種天氣對於長年生長在這裡的他們來說,根本就不構成障礙,反而讓對方束手束腳,在這種天氣下,無法發揮出他們的集團衝鋒的威力。
猛地拔出馬側的一柄長槍,幾人的武器在空中輕輕地交擊一下,雙腳一磕馬腹,一聲狂喝,已是衝了出去。
顯然是對突然碰到的襲擊有些猝不及防,這支西域大營的巡邏隊在毫無防備之下一下子就被龍狂,葉二孃,楊宗三人衝入到了隊伍之中。楊宗滿臉獰笑,沉重的鬼頭刀每一次揚起,就會將一名騎士吹下馬來。葉二孃卻是一名暗器好手,中中橫咬著一柄鳳頭彎刀,兩手之中卻是夾著七八柄飛刀,雙手起落之間,飛刀一柄柄地將對面的騎士打下馬來,施放外手中的飛刀,剛好也衝近了對方的對伍,從嘴中取下橫咬的鳳頭彎刀,葉二孃嬌喝一聲,放馬殺了進去。與他們不同的是,龍狂卻是雙手空空,兩手握拳,拳上蘊含著的強大的勁力將風沙全都反捲過來,劈頭蓋臉地向對方打去,一粒粒的黃沙頓時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利器,洞穿了對方的衣甲,將對手打得如同篩子一般。
遭到突然襲擊的西域大營官兵在瞬間的慌亂之後,立時便體現出了精銳部隊的本色,不等領頭的隊長下令,最外圈的人立時便圈馬狂奔,繞了半個園後反衝過來,平舉的長槍在戰馬的速度下,閃著寒光向三人扎來。另有十幾騎已是策馬向馬車這邊衝來,更有的已是拉弓上弦,閃著寒光的箭頭對準了圈內的幾人。
鄧鵬等幾人抓住龍狂三人打亂隊方陣形的一瞬間,從側面殺了過去,手起刀落之間,一匹匹失去戰馬的主人悲鳴著跑了開去。
四五支同時長槍同時向龍狂扎來,有的刺頭,有的刺身,有的刺馬,竟是配合有素,在雙方戰馬高速接近的當口,這幾個巡邏兵卻依然保持著整齊的隊形。龍狂大喝一聲,在雙方交接的一瞬間,人已是從馬上高高躍起,在空中踏前一步,已是躍到了